先领朝阳看着这些信报,胸中怎一个别扭了得,心中暗骂,也不知道这些蔫货都咋想的,放着白花花银钱不挣,却临了临了溜之大吉,也不知道咱龙族苗年咋就惹咕上他们了。
这边愁事儿还没完,刺史府邸却又传出突厥汗国,沙陀部王子忽然冒了头,似乎还被刺史柯久勿度莫名其妙地押了两宿。先领朝阳这个恨啊,尼玛都啥时候了,咋就又和沙陀王子卯上了呢,若是就此结下仇怨,都没法跟族人解释去,哪儿跟哪儿啊这都。
至于九天幽兰,大祭司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实在顾不上。自家不懂得医治花花草草,只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神女嫣儿身上,先领朝阳老汉索性不再去想。
又是听禀报又是发指示,忙得四抓朝天,好不容易清静片刻,还没等大祭司喝口热茶啥的,又来事了,刺史府那厢里快马急报,‘红玉苑’的老鸨儿玉娘送上绝密线报,说是西域戒语殿那伙儿妖人要趁苗年大典搞什么‘百人百族祭’,还要图谋自家龙族神器‘黄金九环’。
大祭司话还没听囫囵了,当时就一口茶水喷出来,悬悬没惊得背过气去,咋又整出个戒语殿、‘百人百族祭’,还要弄走‘黄金九环’,这些妖孽到底想干哈啊!
还不算完,又有噩耗传来,云岭寨那边烛九阴闯关,把个‘兢行’院落差点没搅翻天,据传死了几个护院守卫不说,连两名暗藏的龙族高手也身受重伤,眼下‘兢行’院落已是一片大乱。
先领朝阳连哭的劲儿都木了,整个儿人宛若泥雕土塑一般,彻底没了思想。
不是大祭司俺太弱,实在自己龙族这边太尼玛乱啊。
金儒见状,凑上前来,“大祭司,要不…你且歇息一会儿,现在各方情况也还没有定论,那些情报是真是假,当下状况又如何…这个,我们也实在没法判断啊!”
“金儒,你…”先领朝阳完全没了说话的欲望,至于再发点儿最高指示啥的,那也得有想法、有对策才行吧。若只简单传个令下去,让各方严加准备…那啥,还用你说,现在整个琼玉县早已是草木皆兵了,谁也没必要听你这些有的没的闲话不是。
金儒沉声说道,“大祭司,我已安排人手传信下去,让云岭寨那边多加防范,尤其对圣物和三神器严密看管,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如此甚好!”
“斐师已经赶往青溟古玉矿,我也加派了人手对其着意监督,想来斐师总不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再去生出事端…”
“如此甚好!”
“二族长正在返回琼玉县城途中,听闻他已将什伍中我龙族掌控的力量都已调派,维护明日大典安全…”
“这样再好不过!”
金儒一头大汗,心道,唉,自己的师长看来真是步入暮年,这心智和定力的确远不如前。
“至于戒语殿…”金儒正想说什么,忽然小厮来报,说是外面有一个自称大祭司多年故友来访,对方声称有要事须得当面和大祭司言语。
金儒有点恼,啥故友不故友的,就算大祭司老爹从坟头里爬出来,你问问先领朝阳,还有工夫寒暄一二么!
金儒正要替自己师傅一口回绝掉,那小厮又递上来一件东西,“那位老人家说,大祭司看了这个东西,必会,”小厮结结巴巴,想了又想人家大祭司故友咋说的,顶着金儒能杀死自己千百遍的目光,小厮终于想起来那老汉的话,“倒,倒屐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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