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姐你这是在造谣么?李苦儿咽了口口水,决定装出一副身经百战的自信嘴脸。
“呃……苏姑娘,你不会介意吧。”何未染又问。
苏青镯又皱眉,良久,才继续方才的话题:“你们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她盯着李苦儿:“她说你很有经验,那你告诉我。”
“啊?……咳!”李苦儿心头一震,脑海空白了一瞬,又忽然想到了与自己关系最要好的恋爱少女小曲。
“就是,就是做什么都会想到他,与别人最多的话题都围绕着他,为他欢喜,为他忧愁,时时挂心,刻刻想念,得到好的,自己不要给他留着,遇到不好的,偏要瞒着不让他担心,看到他就变得不像自己,没了他又觉得失魂落魄。”这一口胡诌得简直不能更有道理,李苦儿不禁沾沾自喜。
何未染倒是觉得颇为惊异,奇道:“苦儿,你也有心上人了么?”
李苦儿面容一垮:“哪有……不多亏了小曲么,这是我察言观色自己琢磨出来的。”
“所以我是爱着阿宴的。”苏青镯冷不防坚定地说:“我照顾她的那一年里,已经是这样的心情了。”
“虽然说,你自己是这样认为……”何未染抹了抹鼻梁,不大自然地继续道:“但是真正爱一个人,总是懂得放手的。如果这份爱让对方困扰,便要收敛它,埋藏它……”
李苦儿心里不同意这说法,揪着袖子弱弱道:“如果是小曲,一定不会轻易放手。”
“嗯,我也不会轻易放手!”苏青镯站起来,下了决心,浑身上下幽怨的气息消散得一干二净。
何未染眉毛一挑,看似不大满意,然而下一刻,嘴角也挑了起来,泄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可是阿宴似乎并不喜欢你呀。”
苏青镯目露红光,看起来十分诡异:“我不管她会不会喜欢我,最紧要的,果然还是需得立即找到她。讨厌,不喜欢,不讨厌,喜欢,或者是爱,我总得讨个说法。”
李苦儿见苏青镯这气势,又害怕起她来了。不料是怕什么来什么,苏青镯向她靠近两步,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翻至身前,右手指甲伸长数寸,扣住她的脖子,威胁何未染道:“你对天起誓,不知道阿宴的去向,也……也没法子找她回来,若说假话,这小姑娘就不得好死。”
“啊……好……好姐姐你这是过河拆……拆桥啊,太……太不厚道了……”李苦儿颤声道。
“哎呀……”何未染也十分惊慌的模样:“你可别乱来,她不过一个凡人,禁不起你这一爪子下去。”
“那你敢发誓么?!”
“我……哎……”何未染放弃似的叹声道:“既然你拿苦儿作要挟,我也只能对不起阿宴一次了。好吧,我们的确有叫她回来的方法,但是她肯不肯来,也说不准。”
李苦儿惊讶,何姐姐竟就这么轻易地将河神大人卖了。
“那你现在就叫她过来。”
何未染为难道:“东西给苦儿收起来了,你还是先放开她,让她去取来吧。”
李苦儿连忙称是:“对啊,河神大人给过我一个找她的符纸,在我房里呢。”
苏青镯怀疑地盯住何未染。何未染善意地笑笑:“我已经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反悔。”
苏青镯闻言,又思量片刻,才渐渐松了手,放李苦儿回屋取符纸去。
李苦儿忙不迭奔进卧房,从箱子最底下翻出那张符纸,回到院中道:“河神大人说,把这个符纸烧成灰洒进井里,她就能知道了。不过也只是知道,不一定会来的。”
苏青镯结果符纸,夹在指尖甩了甩,符纸便自燃起来。她将燃烧的符纸投入井中,片刻之后,井水泛起一阵青光,尔后渐渐隐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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