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没想到胡车儿这么能扛打,心惊之下不禁更加恼火,暴喝着迎战上去。
“这个胡车儿,当真是皮糙肉厚。”
将台上,看到这一幕的颜良心中感叹。
台下的二虎拼死相搏,被激怒的周仓,身法愈加敏捷,接连三次击中胡车儿,甚至有一刀差点就砍中胡车儿的手臂,却被这西凉怪胎,仗着超绝的力量,和那一身铁一般的皮肉,生生的扛了下去。
片刻后,锣声起,一百回合到。
先后大战过两百个回合的二将,各自收兵而力,均是累得气喘如牛,全身汗如雨下。
先前还心存一丝轻蔑的胡车儿,这时眼中再也没有小觑之意,反而在暗自庆幸从周仓刀下逃过一命。
至于周仓,目光中也不禁几分欣赏,暗想这蛮子当真也了得,连吃自己数记重招竟能撑着不倒,当真是条汉子。
周围的将士则唏嘘不已,纷纷为这场未分胜负的比试感慨。
这时,颜良缓缓走到将台边,鹰目扫视着那气虚力尽的二将,脸上浮现着微微笑容。
“步战也打过了,看来你二人武艺相差无己,你们可还瞧不起对方吗?”
听过颜良的话,那二将的脸上均暗生惭愧,为先前的自大感到惭愧。
“胡兄勇力过人,是周某小看你了。”周仓最先放下面子,大声赞了对方一句。
胡车儿便也拱了拱手,“周兄弟的武艺也不差,车儿我佩服。”
他二人虽然是粗鲁武夫,但却也都是坦荡荡的汉子,这一番的切磋之后,反而是尽释前嫌。
这等场面,正是颜良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便面露笑容,欣然道:“既是如此,你二人还不快结拜兄弟。”
彼此钦服对方的武艺,又有颜良这主公做主,那二人哪里还敢拒绝,当即便焚香叩首,当着众将士的面,义结金兰。
结拜之后,这两员莽将就向颜良拜伏,慨然表誓,他兄弟二人愿齐心协力,为颜良赴汤滔火,再所不辞。
“好好,很好,来人啊,速去摆酒,本将要与你兄弟二人痛快的喝个一醉方休。”
颜良化解了麾下猛将的敌视,又得二人忠心的宣誓效忠,心情自然是大快。
旁边的贾诩,看着那两个兄弟相称的虎将,看着一身豪气的颜良,精光四射的双眸中,不禁对颜良更添几分敬色。
当天晚上,与周胡二将,以及亲军营的众将士,喝得是痛快淋漓。
酒醉尽举的颜良,当天便留宿于营中,当第二天一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听得帐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老夫有要事见颜将军,你们还不快让开。”
那是许攸的声音。
接着听到周仓冷冷道:“将军尚未醒来,未得将军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将军。”
“老夫又不是什么外人,用不着提防这么严吧,快让我进去。”许攸的语气有些不悦。
“管你是什么人,就是夫人来了,没有颜将军允许,咱们也不会放她进去。”
这又是胡车儿的声音,态度比周仓更坚决。
“你们,你们——”许攸被这两莽将呛得气急败坏,有点无可奈何。
颜良微微一笑,心中暗赞这两个亲军虎卫忠于职守,看来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当下他便醒了醒头脑,大声道:“让子远先生进来吧。”
帐外那二人这才放许攸进来。
许攸一脸不爽的入得帐来,嘴里边还在嘀嘀咕咕的抱凶着。
颜良淡淡笑道:“他二人也是忠于职守,子远先生就不必计较了,先生不是说有急事要见本将吗。”
许攸脸上的不悦这才退却,转眼嘴角泛起一丝诡笑。
“将军,荀谌那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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