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尽管他对颜良恨之入骨,但攻灭颜良也志在必得,但他却从不认为,剿灭颜良将是一件容易之事。
孙尚香自幼喜好舞刀弄枪,江东人送外号“弓腰姬”,虽是颇有些武艺,但终究没上过战场,自然不知颜良有多厉害。
她耳听兄长讽刺,便是冷哼一声,反问道:“二兄这么忌惮那颜良,莫非二兄是怕了那厮不成?”
妹妹的话,挑动了孙权的神经。
他立时眉头一皱,傲然道:“为兄麾下精兵猛将无数,水军更是纵横长江,岂会惧那区区一个袁家的叛将。”
孙尚香嘴角斜扬,轻笑道:“既是二兄根本不怕那颜良,难道还怕保护不了我这个妹妹吗。”
孙尚香耍起了小聪明,使了个激将之法。
孙权一怔,这才意识到上了自家妹子的当,便是又气又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啊你,你这个鬼丫头。”孙权苦绷着脸,终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孙尚香眉开眼笑,忙是挽起兄长的手,“二兄,那你这意思,就是不赶小妹我走了吧。”
“你个鬼丫头,都使了激将法,为兄再赶你走,岂不等于是怕了颜良那匹夫。”孙权笑叹道。
“二兄,你真是太好了,小妹我最最崇拜你了。”孙尚香兴奋的大拍起了自家兄长的马屁。
孙权那又将脸一板,正色道:“你想留下来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为兄,只能留在柴桑城中,不得出城乱跑,否则出了差池,为兄可没办法向母亲交待。”
“嗯,我一定听二兄的话,绝不乱跑。”孙尚香很认真的保证。
孙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孙尚香便挽着他的手,以很崇拜的目光仰望着他,“那颜良当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屡屡向我江东挑衅,这回他总算是惹怒了二兄,二兄,你打算灭了此贼之后,如何处置于他。”
妹妹的崇拜之词,孙权听着极是受用,眉宇间不觉流露出了几分得意。
他便冷笑一声,冷冷道:“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把他斩首,以泄我心头之恨。”
孙尚香一听,马上叫道:“光把他斩首太便宜他了,二兄若是擒获了那厮,就把他交给小妹,我便剥光他的衣服,先把他阉了,然后再用沾水鞭子狠狠抽他,把他抽到皮开肉烂,直到抽死为止。”
孙尚香言语冷酷,说起这折磨人的事情,便跟吃饭喝水一般轻松自在,只把孙权都听得有点发毛。
不过,妹妹对颜良那狠毒的处置手段,却也让孙权听着极是舒服。
当下他便哈哈一笑,欣然道:“好,到时若那颜良匹夫侥幸逃过一死,被我军俘获,为兄便将他交给小妹,任由小妹你来处置。”
“真是太好了,谢谢二兄。”
兄妹二人兴致勃勃的畅想着未来,院落之中,时而响起得意的笑声。
……
樊口,中军大帐。
“柴桑集结的吴军已达六万之众,根据细作的刺探,孙权很可能克日发兵,尽起水军杀奔樊口而来……”
周仓宣读着来自于敌营的情报,大帐之中,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用颜良惯用的说法,众将在战略上藐视敌军,但在战术上,却不得不重视起敌人来。
那可是六万之众,而且还统统都是最精锐的水军,众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支相当具有威胁力的大军。
“主公,孙权来势甚众,单凭现有的两万水军,只怕不易退敌,末将以为,是该将襄阳那一万水军,也悉数调来前线的时候了。”
纵然是甘宁,也感觉到了水军兵力不够的缺陷。
颜良却道:“襄阳那一万水军,本将还有大用,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轻易投入使用。”
那一万水军,颜良乃是留给车船舰队用的,自不可能轻易调动。
甘宁的提议被拒绝,吕蒙又道:“既是如此,那末将以为,我军当放弃樊口,退据夏口,背依坚城,以整个荆州为依托,方才能打一场防守反击之战。”
“樊口营虽经连日修筑,但却远不及夏口城坚固,吴人水军势大,我军光凭樊口抵挡,似乎有不太稳固,末将也同意子明的建议,退据夏口。”
张辽也附合了吕蒙的提议。
众将倒也不是怕了吴人,所提建议,均也是从实际出发。
颜良却摇了摇头,神色断然道:“当年本将势力弱小,故才不得不据城固守,令吴人肆意的进入荆州攻城掠地,但是现在形势不同了,本将断不容吴人再踏足荆州一步,这一次无论有多困难,本将也定要御敌于国门之外。”
一句御敌于国门之外,令众将神色皆为一振。
他们仿佛也为颜良的决毅所感染,眉宇之间,渐也涌起了坚定的信心。
只是,吴人毕竟水军实力放在那里,想要御敌于国门之外,又谈何容易,打胜仗,自然不能光凭信念就能取胜。
便当这时,一直沉默的贾诩,却缓缓道:“老朽倒有一计,或许可拖延吴人的进攻时间。”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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