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忧?你姓什么?”她从桌边拿起小盘上早已备好的锦绣丝帕,丝帕上绣着精细的绢花。
没听到公主让她起来,忧忧也不敢起身,只是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半跪着身子,怯生生的答道:“民女没有姓氏,民女的名是熙公子赐的,若真要安一个姓的话,民女就随熙公子姓吧。”
这么不说还好,一说蝶衣就瞪圆了眼睛,一向护主的她气呼呼指着忧忧,怒道:“大胆!慕氏岂是你这等贱民可以肖想的,你当公主是死了不成!”
这本来嘛,熙公子只是将这女人暂时安排在一处偏院,就再也没搭理过这女人,谁知道这女人竟然打着贴身丫鬟的幌子,整天跟蜜蜂似的往熙公子身边凑,她这才去向熙公子要了忧忧当三等婢女,这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用担心她再去缠着熙公子了。
“民女没有这样想,只是……熙公子是民女的救命恩人,在民女心里熙公子是一辈子的主人,民主只是想……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清冷如清水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浅歌轻轻擦拭嘴唇,再放下丝帕站起身,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举手投足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高贵优雅。
“说啊,只是想什么?”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漆黑的眸子却像探照灯般直射进女子的眼底,尖锐的,犀利的,仿佛所有的事情在她眼里都会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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