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空间内,萧宇凡并不知道自己参与的这场斗法已成为七大阵道宗师关注的局点,即便知道了,萧宇凡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什么。
因为吕渊手中那口血色长刀的威力实在太恐怖了,令萧宇凡除了奔波逃命,丝毫找不到应对之策。
就算是逃命状态下,在“血饮”那血气弥漫的长虹追击下,萧宇凡也自危险不绝。
若非有本源法术“青岚破”加持,萧宇凡又不惜成本的祭燃了几张价格昂贵的灵符增速,恐怕早就蹦跶不了了。
唯今之计,可能与之抗衡的手段,就是拿出压箱底的魔皇钟连击。
或可凭此出奇制胜,再不济,也能牵制住那把血色长刀,从而使自己有机会将对手诱入一早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其实这个念头萧宇凡早已萌生,只不过他当初是以仿通天仙器魔皇钟干掉吕清的,一旦将其祭出,恐会因此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虽说方才吕渊已直言萧宇凡就是杀死吕清的凶手,可那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一个猜测,并且无证据。
萧宇凡不认,对方也奈何不了他什么,至少不能断定是他干掉吕清的。
可是若将魔皇钟亮出来,可就等于向吕氏一族坦言自己就是干掉吕清的那个人了。
尤其是吕氏一族中还有吕问天这种半步至圣在场的情况下,如此作为,只怕瞬息之间,就将小命不保。
“难道就这么认输?!”
“这不像我,什么时候的我如此的瞻前顾后了?”
“我可是要以此战之胜来为老师扬名的!”
“要是连这种筑基期大帝榜都未上榜的家伙都干不过,我还谈什么踏临大自在魔宗,迎娶我心爱的玉墨。”
“不就是杀了个幽冥山吕氏四代子弟,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修真一途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回头把老子逼急了,投入遮天大巫麾下,倒是要看看幽冥山吕氏能奈我何。”
一念通达,萧宇凡顿时胆气丛生,眼中闪过对熊熊战火,骤然止住奔逃之势,直面轰然卷来的血色刀虹。
这一幕,也令猫戏老鼠许久的吕渊心中一紧。
毕竟从布阵,再到破阵,鏖战厮杀至今,萧宇凡的诸多表现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与其筑基后期修为完全不符。
吕渊甚至有所怀疑,如果不是自己拥有族中虚仙老祖赐下的“血饮”,若付诸全力与之一战,胜负恐怕都未可知。
所以,萧宇凡突然顿足,反倒令他怀疑起什么,决印变化,血饮去势依旧,却留了三分余力,以防万一。
蓦然间,一口丈许大小,其上铭刻着数以百计魔神形象的大钟倏然腾空而起,绽放出森森黑光,竟将迎面卷来的血色长虹稍稍遏制。
魔皇钟祭出的刹那,萧宇凡心念倏东,钟体以惊人频率分急速震荡起来,一圈圈涟漪也似的黑色异芒荡开,瞬息之间即已覆盖十余丈方圆。
在此范围内的血色长虹竟有种泥潭深陷的即视感,那种感觉,仿佛是被某种诡异力量拖拽住似的。
“仿通天仙器魔皇钟。”
“杀吕清的果然是你!”
吕渊骤见魔皇钟显现,不禁惊怒出声,暴吼一声,“血饮”在其决印驱动之下,拔空斩出,绽放出一朵绚烂至极的血色莲朵,明艳不可方物。
“血莲压杀”
此乃目前吕渊所能驱动“血饮”最强威力的一击,他已失去了猫戏老鼠的耐心。
血莲飞降而下,血气弥漫四散,将魔皇钟引动的黑色涟漪悉数压散。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我可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萧宇凡自然不会落人口实,眼中闪烁精芒,隔空按出一掌,狠狠击在半空中的钟体之上。
“嗡”
令人耳鼓轰鸣的钟响传出,魔皇钟衍荡而出的黑色异芒骤然凝实起来,堪堪挡下血莲。
“不过是件仿通天仙器罢了,如何能与我手中‘血饮’相抗衡,简直不自量力。”
吕渊鼻中冷哼一声,血莲开出六瓣,再度轰溃黑芒,眼看就要将萧宇凡压杀于血色刀锋之下。
血莲所覆,血气已凝若实质,将萧宇凡牢牢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恐怖压力从天而降,萧宇凡堪比炼体修士的强悍肉身,此刻也已有不堪重负的迹象,双足更是被陷地尺许,体内气息翻腾如海,五脏六腑仿似被挤压到了一处,痛苦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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