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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消停了今天呐。”q17看似抱怨却又不失愉悦的说道,对于最近茫然中的他,一次畅快淋漓的战斗无疑是最好的振奋药剂。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才最无所迷惘。
战士,终究还是要上战场的。
站在地下实验室,“蜂巢”的入口处,穿着那身已经被魔改过的陆战队动力护甲,q17的手指不由扣紧了掌心的驱动器,而动力铠甲的机械手掌也回应了他的心情,将掌心的暴风爆矢枪的握把抓的咯吱作响。暴风爆矢枪,这是阿斯塔特战士们所用的标准爆矢枪的双管改进型,为了节省重量,截短了枪管,取消了枪托。加上巨大的双倍后坐力,其远距离精度可想而知,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把枪从诞生开始就是为了近距离室内战所设计,其射速可不止是普通爆矢枪的翻倍那么简单,实际上其单管射速就超过普通爆矢枪的一倍,双管合计,这把枪能以普通爆矢枪四倍的速度倾斜可怕的火力形成最大的瞬间爆发力和停止力。为了维护室内作战至关重要的火力连续性,其弹夹甚至采用了目前殖民地制作工时最长,工艺最繁杂的空间储物弹夹。弹夹内储存的爆矢子弹超过600发,为了能维持如此冗长的火力输出,上面还增加了复杂的液冷设备,使这把枪最终的战斗全重高达五十公斤……说是一个实心的铁毡也不为过。
很自然的,这把枪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身穿帝皇铠甲的阿斯塔特战士用得起来的。只有殖民地有数的几件原版星际时代装甲和一些还在设计中的超重型动力装甲才能应用自如。
因为接下来的作战是室内战,q17那把能用来拆房子的高斯机枪就无法使用了,而这把暴风爆矢枪恰恰是最合适的武器。
呼出一口浊气,q17感受着身体本能的悸动,他的身体比他的灵魂更加习惯于战斗,肾上腺素早已释放,肌肉绷绷的抽搐着,仿佛在做着爆发前的演练,心跳速度上升到了危险的数值以便随时为肉体的剧烈运动和大脑的子弹时间反应提供充足的血液,q17不得不强行按捺下心头的冲动,才让屏幕上显示的心跳监视曲线下降到一个比平时心跳速度略高的水准,这才是正常的备战心跳速度,不然再过一会儿他就要高血压了。
“重装组,跟紧我,我们的任务是推线”q17左右看了一眼身穿帝皇铠甲的伊菲和楚,两个女骑士在之前的战斗中因为神经借口问题都没能配备属于自己的动力装甲,不过不久前这些技术问题已经解决。伊菲穿着一身钢铁型号的湛蓝色铠甲,这种装甲以其绝佳的正面防御和楔形头盔著称,楚则穿着更加泛用灵活的双头鹰式铠甲,上面被刷成了暗灰色,膝盖和手肘的防御块上雕刻了某些灰骑士独有的秘术咒文和针法。两人的火器配置相同,都是一把固定在右臂双管爆矢枪,不过这把爆矢枪被称为组合爆矢枪而非q17同型号的暴风爆矢枪,其结构,射速,载弹量和火冷却设备都被精简到了一个理智的程度,故而其灵活程度(无握柄)、火力持续性,射速也大打折扣。不过对两个女骑士来说貌似不算问题,毕竟两人的主要武器都是她们各自手中冷兵器。伊菲第是一把双手重剑,而楚依旧拿着她那把截短的晶纹刀。除此之外,两人还各配备了一面弹道盾牌,以便应对最惨烈的巷道战。
“截击组,拦截重装组漏过的敌人,守护重装组的后背。”q17看了眼后面的云子龙,艾萨克,安雅,和托拉拉
“清扫组,负责热处理尸体。”“好~”穿着v柔体护甲的安娜捧着火焰喷射器乐滋滋的说道,一旁的佩雷拉点了一下头:“是,主人。”“切”露娜莉亚不爽的偏了一下脑袋。打扫艾丽莎实验室的工作让她们有着丰富的对异形生物热处理经验。几名geas士兵随行做着保护。
“后备组和技术组,跟随占领主要道口,修复和重启地下室的安保线路,如果前队全灭,立刻退出,启动紧急生物污染处理协议,封闭防爆门使用金属混凝土填埋密封,后续指挥交给强尼负责。”后排那些阿斯塔特修士用爆矢枪撞击了一下胸口作为回应,而他们中间那些机械奴工则目不斜视的整理着随身工具,专心致志的做着任务准备。
“准备突入,大门开启!”q17做了个手势,殖民地a从无线电传来一个应答音,蜂巢的巨大密封门上的红色指示灯随即变成了绿色……叮,吭哧,气密型密封舱门打开时发出了不平衡气压导致的气流倾泻声,紧接着,一股肉眼可见的浊气从门缝中外溢而出。
嘎,大门还未完全开启,三排发亮的眼瞳已经从黑暗中猛窜出来扑向了q17。一声如哨响的挥动声,楚闪电般的一击将刀柄砸在了飞扑而来的影爪怪的脸上,那低级的恶魔兽霎时脑袋变形,六个眼珠爆裂,带着骨裂声、飞溅的尖牙和黑血滚到了墙角里。q17抬起暴风爆矢枪随手两个点射就把它的身体打成了几段肉渣。
“突入!”q17一马当先,冲入了无数诡谲光影涌动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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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q17处理突发的危机的同时,在贝尔蒙城的另一头城郊处……
几个裹着斗篷的人停在了一栋古堡般的巨大宅邸前。
这里曾经是贝尔蒙三大家族之一爱普尔家族主宅,然则贝尔蒙之乱不过十数日,这里却已经一片面目全非了。曾经庄严华丽的常青藤纹饰的铁门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溅洒着依然干涸成暗黑色的血迹,一张殖民地官方给出的敌产征收告示歪歪扭扭的贴在铁门上,在风中哗啦啦的作响着。两旁的两座四米高的骑士雕像上带着几个弹孔,右边那个连脑袋都没了,脖颈的裂口处还留着被火箭弹爆炸熏黑的灰迹。
推开铁门走入前庭,曾经光滑洁净的主路上已是堆满了枯枝败叶,还有带血的碎布条、零散的箭矢、弹壳等等,正中央的喷泉自然已经老早停止了喷水,沉淀大半个月的池水已经出现了一丝毛毛的绿渣,一把铁剑静静的躺在水底,已是有些生锈变色了。还有那左手边的园子,本是爱普尔家族花了大把力气,用了各种炼金术,甚至高价雇佣了法师施法控制环境才造出的四季常青的花园,但在那一晚后,爱普家族雇佣的炼金术士们已是四散逃命,各奔东西,价值大把金币的炼金阵彻底失控报废,让花园内的植物一阵疯长后耗尽了生命精华随之凋零。现如今,横七竖八的枯萎藤蔓四处蜿蜒,变形扭曲枯死的树木残骸比比皆是,美丽的花草也已经变成了一蓬蓬的枯败恶臭的稻草堆。曾经那美丽的常青花园,已经变成了荆棘地狱。
“我小时候……还在这花园里和表妹嬉闹过。”雷纳德揭开了头上的兜帽,半蹲下来,一脸心痛的从一根干枯的带刺藤蔓上摘下了一朵枯败的小花,但那花儿刚一摘下,就碎成了几片花瓣从指缝间落下了。
雷纳德叹了口气,起身,向着废弃的宅邸走去,几名骑士立刻紧紧相随。
爱普尔家族的宅邸,在那晚的动乱中,没有被前来占领的殖民军损坏,反倒被自家的逃跑的奴仆给狠狠刮了一番,不但画作、珠宝、银杯、烛台等值钱的小东西被搜刮走,连礼堂陈列的铠甲,雕花的家具,甚至是墙角的金色珐琅线都被刮去了,
雷纳德顺着阶梯走到了大门口,推开了被翘掉金锁的大门,伴随着嘎吱声,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大厅里光秃秃的,一片狼藉,那些值钱的家什大半都已经被搬走,落地窗的窗帘和地面华美的兽皮地毯也被割了去,只露出难看的石板地面和墙体,冷风从洞穿的玻璃处不停往里呼呼灌着,吹得天花板上已经失去了黄铜吊灯座的铁链呤呤作响着。一切显得那么的荒凉萧条。在大厅二楼还有一截焦黑坍塌的扶手,那是那晚一些聪明过头的家伙准备放一把火把自己的行为烧的干干净净,但这种明显的破坏行为很快让他们被殖民军的子弹击毙,火势也很快被控制了,只留下了二楼那个丑陋的扶栏杆。
当面前惨淡的景象和记忆中那美丽的庄园重叠的时候,雷纳德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但那种表情很快消失了,他用莫大的决心催动着脚步走向了内堂。
这是难得的机遇,那位伯爵大人被自己领地的突发事件所拖累,没有派人陪同,正好方便了雷纳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走到大厅通往二楼的阶梯旁,旋转墙头那个看似石雕的烛台打开暗门,雷纳德结果侍卫递来的油灯向着黑暗中走了下去。
向下走了二十来米之后,雷纳德用钥匙打开了一闪铁门……随后,他将油灯高高举起,让光明尽可能满溢这个房间。
很明显,这是一个库房,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东西,都用白布盖着,从轮廓上来看,各种雕工精美的桌椅板凳、立式衣柜、衣帽架、橱柜瓢盆都有,也幸亏那暗门没被人发现,不然怕也是逃不了那晚的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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