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呆住了,愣愣的看着那堆液体,花了整整3422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它慢慢抬起头“汪汪汪……(不好意西,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看,看什么看,臭狗,给我趴下舔干净”伙兵被旺财瞪得很不爽,挥舞着勺子佯装作打……
旺财勃然大怒!
“混蛋,你以为打发野狗啊,竟敢这般侮辱我!”
宁惹小人,不惹旺财。——N939谚语
被激怒的旺财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于是,他做出了一件让那个伙头兵大吃一惊的事情——黄狗转身就跑。
坐在校场边的一个狼兵刚刚吸完头盔里的肉汤,刚要拿起一个“硬面饽饽”,忽然面前黄风一吹……手里的“硬面饽饽”不见了。军队里的补给都是定量的,士兵体力消耗又大,所以对每个人来说,两顿饭里面的东西,哪怕是一粒米都是弥足珍贵的。“混蛋,臭狗,给我站住!”狼兵立刻急红了眼,追向了那条一边扭屁股一边跑路的肥狗。
那条狗叼着东西跑的却不算快,七拐八拐的老往人群中钻,不一会儿就钻到了校场中央的人堆里。很快被那些也在吃饭的士兵起哄着堵了起来。那个被偷的狼兵赶到时,那条狗已经深陷在人群之中,左跳右闪的躲开无数双伸来捉他的手。
大概是觉得自己跑不掉了,那黄狗一仰脖子,把硬面饽饽一整个吞了下去……
》》》》奥斯卡金像奖级别的演出开始了《《《《
刚一吞下那硬面饽饽的,黄狗的两只小眼睛好像烤炉里膨胀出模具的蛋挞一样噌的一下登出了眼眶,“sg·bte·s·a·eal·an!”黄狗嘴里喷出一句叽里咕噜完全不像狗叫的怪异声调,墨黑色的眼珠在膨大的眼白里左右不对称的上下弹跳,四肢连同尾巴剧烈的痉挛抽搐成几何形,仿佛在跳机械舞一样。浑身的毛刺猬似的竖了起来,舌头好像嘴里的一根快速移动的钟摆,噼噼啪啪左右甩着……
叮,黄狗猫似的弓起背,背上的毛针一样的立了起来,整个身体就此定格不动……然后慢慢歪倒,绑当一声类似石块撞击金属的脆响,旺财好像一尊塑像似的翻倒在地……
“篷”黄狗五官里爆出了墨黑色带着腥臭味的血……
众人刷的愣住了,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霎时间,此时无声胜有声。同时,一股让人作呕的味道扑面而来……
“哇“最内里的十几个人被怪味熏的吐了出来。
“马勒戈壁的!饭里有毒!”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声音吼叫了一声,宛若鸡群上空的一声鹰啼。
一条死狗,还有十几个当场吐出来的人为证,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呕吐感,众人哪能不相信呢。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沸腾了。
士兵们没吃完的当场扔了手里的饭,吃完的伸出手指抠着喉咙呕吐出来,一时间,校场上千人呕,万人吐,口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胃酸味道,地上全是黄绿色的粘稠物,仿佛真的发生了什么集体食物中毒事件似的。
“混蛋”
“把伙夫抓起来。”
“打死他个龟儿子。”
“在那边,在那边,抓住他。”
……呕吐完,或被味道和眼前的镜像刺激的呕吐不完的士兵都纷纷涌向了派食的伙头兵处。他们高声怒骂着,往日里积累的压力被提前释放了出来,而不幸的是,他们发泄的对象赫然是那群伙兵,而那群伙兵甚至来不及辩解,就被由数万个膘肥体壮的兽人汉子组成的人流碾压了过去。
没人注意到,地上的那条死狗已经消失不见了。
“哼哼,这种大规模的营啸,而且关乎士兵切身利益,指挥官是不能轻易弹压的,必须给个说法才行,但现在粮草吃紧,验明粮草没问题后,指挥官是不可能把粮食说成有毒的,所以替罪羔羊只能从中间环节找,除了那几个伙头兵还能有谁。老夫此计成矣。”黄狗得意的冷笑,和在地上捡硬面饽饽捡的盆满钵满的萝莉一起回帐篷去了。
傍晚,几个新来的伙夫代替了中午的几张面孔,而那几张老面孔则晃晃悠悠挂在营外的几个临时的绞刑架上,罪名是通敌、下毒和间谍罪。
一切正如旺财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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