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喜不喜欢,父亲终究是父亲,她不希望他受苦受难。
好在安世延的伤口只是看着恐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严重,大夫说只要好好休养一个月,就能痊愈,这让安若澜安心不少。
尽管如此,孟氏还是悲痛过度,跟着病倒了。
五房的担子瞬间压到了安文彦的肩上,他一边忙着读书,一边忙着为父亲侍疾,还要打理五房的事务,整日忙个不停,短短数日,他就消瘦了一大圈。
安若澜也不好过,因为安世延出意外的事,孟氏又恨上了她,每日变着法地磋磨她,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躲到老夫人那里去,她隐隐有种预感,以后就是想要给母亲侍疾,也轮不到她了。
时如流水,转眼又是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尽管有安文均与安若娴搭把手,两兄妹也过得苦不堪言,只是安文彦是身体上的,安若澜是心理上的。
安世延的伤好了大半,除了额上的伤疤,以及略显苍白的脸色,他看起来并无异样,倒是孟氏,由于郁结于心,心思太重,身上依旧不爽利,而这时,老侯爷提起,该是让安文均兄妹入族谱的时候了。
侯府又开始张罗安若娴兄妹入族谱的事情。
孟氏瞅准这个机会,再次提起了抬安若娴为嫡女的事。
“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儿了?”安世延不赞同地皱起眉,再次强调:“五房有一个嫡女就够了。”
因为额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他一皱眉就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得眼前发黑。
“五爷小心。”孟氏赶紧安抚,心疼地抚平他眉间的皱褶。
“唉……”安世延叹了一声,握住她柔嫩的五指,道:“这段时间苦了彦哥跟澜儿了,你切莫再替抬娴儿为嫡女的话,不然彦哥跟澜儿都会难过的。”
“……”孟氏咬着下唇不说话,眼中泛起盈盈泪光,安世延当即心疼了,拂去她眼角的泪珠,柔声问:“怎么了?哪里难受么?”
孟氏含着泪水摇头,啜泣道:“五爷,我心里舍不得澜儿,她是我的女儿……”
安世延半天摸不着头脑,只能柔声安慰道:“澜儿还在我们身边呢,即便是不舍,也该是等到澜儿出嫁的时候,你放心,还远着呢。”
孟氏依旧是摇头,流水顺着光洁白皙的脸庞滑落。
“你……”安世延欲言又止。
夫妻十多年,他自认是了解妻子的,见此情景,他顿时明了妻子是有难言之隐。
顿了顿,他语气愈发温柔,哄道:“你我是夫妻,有什么是不能直说的?有何为难的,你就说吧,我都替你担着。”
闻言,孟氏的神色有了松动,我见犹怜地望了丈夫一眼,她低声道:“五爷,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澜儿并不适合做我们的女儿……”
不待她说完,安世延沉下脸来,一改方才的柔情蜜意,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
孟氏被吓了一跳,她瑟缩着,最终还是咬牙说出了心里话:“那日在天源寺,我遇到了神女,神女说澜儿会改变我们的运道,抢夺我们的福气,而那之后不久,你就真的出事了,我好怕,好怕失去你,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不认澜儿?!”安世延气愤地瞪大眼,右手高高抬起。
见状,孟氏害怕地闭上双眼。(未完待续……)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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