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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那句话,安世延下了极大的决心。
这几年他一心扑在仕途上,与妻子的相处渐少,加上妻子诸多无理取闹的行径,他们夫妻早已不如早些年的恩爱和睦,很多时候,他甚至不敢与妻子见面,就怕她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自妻子被从孟国府接回来,他到馨月苑歇息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出来。
他对妻子还有感情,就是怕更多的接触会消磨心里的感情,他才不敢与妻子长时间相处。
现在外面到处在传他的妻子得了失心疯,会发疯打人,他既担心又焦急,绞尽脑汁想要澄清。妻子虽说话不着调一些,不会顾忌他人感受,有些时候显得任性偏执,但到底是正常的,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只是每当上下朝,同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时,他却除了羞愧,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之所以会厚着脸皮跟随父亲去请母亲帮忙,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可偏偏,在他为了妻子的名声,为了侯府的名誉焦急忧虑之际,妻子却宛若置身事外一般,说的那些话,让他简直是……简直是哭笑不得。
妻子的言辞,宛如她自己就是一个高高在上,不食人家烟火的仙子,一切都是因为旁人嫉妒眼红她,她没有半点过错,从她的神情里,他看出她根本没有为侯府,为他,为他们的孩子想过,这让他心寒的同时,也下了一个决定。
他突然理解,为何旁人会说妻子得了失心疯,因为她的想法,早已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不管孟氏是何反应,安世延在忍痛说出那句话后,就脚步沉重地离开了。
出乎意料的,孟氏竟然很是冷静,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冷静。
在夏荷跟秋菊急得团团转,问她该如何是好时,她只是默然望着安世延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连你也放弃心中那片净土了么?被金钱地位迷了眼,失却那颗纯然之心,变得世俗、庸碌,这样的你,已再不是我所爱的那个人,不值得我再托付下半生。”
隐约之意,是她也不愿再跟安世延过了。
闻言,夏荷跟秋菊简直想跪地痛哭,叫她一声祖宗。
知道靠她是靠不住的,秋菊跟夏荷商量着,一人抽空回了孟国府一趟。
晋王府
刚下朝回到王府,晋王还未来得及换下身上的朝服,汪公公便匆匆忙忙进来禀告道:“王爷,王妃娘娘派人来请。”
“雨颜找我?”晋王神色间难掩喜气,忙是吩咐下人七手八脚换好家常服,往西苑阁楼奔去。
还未进门,晋王便欢声道:“雨颜,雨颜我来了!”
刘妈妈出来迎接,福了福身,轻声细语道:“王爷小点声,王妃娘娘今日有些不适,头疼。”
闻言,晋王立即放轻音量,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可请太医来瞧过?”
“王妃娘娘说不严重,没让奴婢传唤太医。”刘妈妈摇头。
孟雨颜的病是好了,只是身体还没有彻底养好,不时的就会头疼发热,晋王没少为此担心,可偏偏孟雨颜不喜欢看太医,稍有不适,就让人按照安若澜留下的药膳方子做药膳吃,倒也有些效用。
轻声上了二楼,晋王进到外间,打眼便见妻子倚在窗边榻上做绣活,专注的侧脸散发着皎洁温柔的光芒,让他心笙荡漾。
走近塌边,他环住她的肩膀,低声道:“雨颜,我回来了。”
孟雨颜惊讶地抬头望他,她方才竟然没有听到响动。
挣开肩上的手,她将绣箍子放到一边,问道:“那事儿是你让人做的?”
淡然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晋王暗自琢磨一番,故作不解反问:“哪件事?”
其目的也不乏想与她多说些话。
孟雨颜柳眉微颦,重又拿起一边的绣箍子,半转过身不再搭理他。
小心思被看透,晋王讪讪摸了摸鼻尖,赔着好声道:“你说的是孟雨夏当众殴打朝廷命妇的事儿?”
见他肯好好说活了,孟雨颜转回身来,再次问道:“是你做的?”
“不是。”晋王当即摇头,趁着她不注意,再次抬手揽住她。
孟雨颜追问:“当真不是你做的?”
晋王诚恳地摇头,却道:“虽不是我做的,我却知道是谁做的。”
其实他也有这打算,只不过在他策划好,出手之前,就有人替他做了。
顿了顿,也不等孟雨颜再问,他老实交代道:“我虽有心,却力有不逮,毕竟孟雨夏是个女人,能接触到她的也都是女人,我没有办法号令盛京城的夫人太太们对付她。”
他收紧环住妻子的手,“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轻易、且无声无息地控制全盛京的夫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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