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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很丰盛,煎炸炒蒸腌卤样样不缺,然而摆在钟四爷面前的只有一碗清清淡淡的药膳粥。
钟四爷脸都气绿了,也不管是自己骗人在先,厉声指责:“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
安若澜眨眨眼,无辜道:“这怎么算报复?这药膳粥可是我亲手为义父做的,最适合肠胃不适的病人食用,这分明是为义父好,义父怎能如此冤枉我?”说着摆出一副委屈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额……”钟四爷一噎,终于有了点内疚,解释道:“我不是冤枉你,我是说,你明明知道我现在不能碰油腻荤腥,还故意整这么一桌子菜放到我面前,这不是存心让我看得到吃不到么?”语气也颇为委屈。
闻言,安若澜大叫冤枉,道:“这些菜是厨房为了招待卫刑才特意准备的,我只动了下嘴指定了两句,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反倒是这碗药膳,从选材到淘米,再到下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操办的,里面包含了我对义父的一片孝心,义父怎能嫌弃?!”
都把孝心搬出来了,钟四爷还能说什么?只能含着泪品尝她的孝心,眼睁睁看着最爱的香酥鸭,油焖大虾跟卤鹅掌进了卫刑跟项夜的碗里,他那个恨呐!
用完午膳,四人坐到院子里喝茶,项夜跟卫刑讨论起了领兵打战的谋略,安若澜插不上话,只好凑到钟四爷身边。
她心里还是有疑惑,想了想干脆直接问道:“义父,你认识白衣人吗?项叔叔应该跟你提过吧,就是那天在侯府门前揭穿圣水本质的白衣人。”
钟四爷懒懒躺在藤椅上。闻言睁开眼望向她,反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见他没有否认,安若澜心底一喜,追问:“义父真的认识他吗?!”
钟四爷挑眉,重新闭上眼,懒洋洋道:“就算我说不认识,你也不会信吧。”
安若澜嘻嘻一笑。讨好地替他捶背。问道:“既然义父跟他认识,那义父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钟四爷想也不想地回答,“那家伙总是神出鬼没。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不过他每次出现都没有好事,这次他突然出现,想来又要不太平了。”
闻言。一旁讨论战术的项夜跟卫刑都看了过来,卫刑神色凝重问道:“义父。那个白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什么神圣不神圣的,不过就是个神棍,自称能预测未来,有点本事。不时出来耍耍人罢了,说白了就是个无聊人士。”钟四爷嗤笑着摆了摆手。
“……”安若澜跟卫刑面面相觑,这话听着。似乎两个人很熟悉?
安若澜又问道:“义父知道怎么能把他找出来吗?”
“不知道。”钟四爷耸肩,反问:“你对少无常的事很感兴趣?不过我没办法帮你哦。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除非他自己想出现,不然没有人能找到他。”
“不是感兴趣。”安若澜转了转眼珠,道:“因为他以前帮过我,所以我想当面谢谢他。”
“那就更没必要了,若只是这么点小事,他是不会现身的。”钟四爷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哦。”安若澜转着眼珠点头。
卫刑问道:“那个白衣人叫少无常?义父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钟四爷笑了,“生下来没多久就认识了,我只能说是孽缘,虽然我们年纪差不多,但他比我大了一个辈分,见到他我还要称呼一声师叔。”
“师叔?!”安若澜跟卫刑一惊,项夜皱了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师叔?”
“我师父是谁你不也不知道?”钟四爷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们若是怀疑,可以去问问贺允,他也知道。”
“孟三哥也知道?”安若澜诧异,随即又了然,道:“难怪当初他能轻而易举地模仿孟三哥,原来是因为认识啊。”
“不是因为认识,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少无常可以模仿任何人,就算从来没有见过。”钟四爷道。
卫刑赞同地点头,那天他亲眼看到了,少无常能很熟练地模仿晋王,项将军以及他的父亲,晋王跟项将军他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他的父亲从未接触过少无常,若当真如义父所说,少无常能模仿任何一个人,那当真算的上是奇人。
听了钟四爷这番话,安若澜跟卫刑对神秘的少无常愈发好奇,同时,夫妻俩也对钟四爷的话深信不疑。
而比起小夫妻俩,项夜显然不那么好糊弄,他一直沉默地望着钟四爷,深邃的目光直盯得钟四爷后背发凉。
傍晚时分,钟四爷总算舍得活动一下,起身送安若澜夫妻离开。
虽然被戏弄了一番,安若澜到底还是舍不得他受罪,临走还叮嘱他要好好调理,近段时间不能吃太过油腻口味重的食物,钟四爷都一一应了。
送走夫妻俩,钟四爷有些惆怅,感叹以后要见闺女更加不容易了。
然而没等他惆怅够,就被项夜抓回了房里严刑逼供。
一边挽衣袖,一边步步逼近,项夜似笑非笑地道:“师叔是吗?你师叔不仅跟你年纪差不多,身形还跟你差不多,你们师叔侄俩感情倒是好,什么都一样?”
第一眼看到少无常,他就觉得眼熟,只是当时看不太真切,加上那飘然的气质,所以他一时没想起来像谁,现在想想,除了那装神弄鬼的气质,那身高体型可不就跟眼前这无赖一模一样?
钟四爷护着衣襟连连后退,故作虚弱地解释:“少无常真的是我师叔,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易先生,那天我一直跟他待在一起。难不成我还会分身术不成?”
项夜一顿,反问:“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钟四爷小鸡啄米一样,又道:“少无常最擅长伪装,你那天看到他像我,肯定是因为他故意装成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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