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便在那苏童当时突围求救可能所走的路线上寻找,今日不巧寻到了这里,又恰巧碰到展昭与那莫言相斗。
臣只能说,天佑吾皇。”
仁宗皇帝道:“这话若是旁人说,朕许是要怀疑,可这话若是你和包拯说,朕却是信的。”
“多谢皇上信任。”
仁宗皇帝这才接了干粮吃了。
等皇帝吃饱了,有了力气,陆小凤才道:“皇上,咱们走吧。”
“咱们去哪?”
“如今旁人咱们也信不得,只能等八贤王他们来了。”
“皇叔?”
“包大人既然到了益州,事关皇帝安危,八贤王安排了京中事宜也必然会随后赶来。如今之事,臣首要便是确保圣上您的安全。”
仁宗听她分析句句切中要害,便不由点头,“卿所言甚是。”
而另一边被莫言抓回了郡王府的展昭也被扔进了软禁包拯、公孙策的屋子。
包拯等人一见展昭受此重伤不免心惊,及听到他说皇帝逃走,这才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而在公孙策的妙手之下,昏迷的展昭随后也被救醒。
“展护卫,你不要紧吧?”
“属下没事,让大人担心了。”
包拯忧心忡忡地道:“如今也不知圣上安危如何。”
展昭从自己袖中取出了一枚发簪。
一见那枚发簪,公孙策眼睛不由一亮,“展护卫——”
展昭点头,“这是我在轿中所拾,是她故意留下的。”
包拯有些不明所以。
公孙策便微微带了些笑意,道:“大人有所不知,此物乃是展护卫送予一个人的,此物既然留在现场,那就表示那人当时也在现场。”
包拯恍然,他已经知道公孙先生在说的是谁了——神断凤姑娘!
想来那位爱游历四方的姑娘不巧正游历至此,又恰逢其会地碰到了这件事,自然也就顺势插了个手。
“可是,如今圣上身边危机四伏,她一个柔弱之人如何……”包拯不免担心。
公孙策也有些担心,纵然那姑娘机智无双,但这里是那石国柱的地盘,只怕她双拳难抵四手。
“大人,属下信她必不会有负所托。”她的底牌从来就没有掀尽过,有底牌在她随时可能翻盘。
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点头,展护卫相信的人,他们也相信,尤其那个人也有让他们相信的理由。
当那个让他们都相信的人以口哨叫来那匹红鬃烈马的时候,仁宗皇帝终于不必再用他那双尊贵的脚去走路了。
而小凤姑娘则变成了临时的马僮,君臣有别,男女有别,说什么他们也不合适一马双跨。
“原来这马是庞昱给你要的啊。”仁宗皇帝想到安乐侯当时到御马苑去挑马的事不由有些感慨。
“难道这马是庞昱向圣上讨要的?”
仁宗皇帝笑道:“算是吧。”
这话模棱两可的。
不过,如今怎么安置皇帝却真的成了一个问题。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时候回城应该没事。可是,如果万一有事,那真是逃都没地儿逃了。
那经略安抚使石国柱手下掌有十万兵马呢,估计现在水陆两路都被戒严了,他们便是想离开益州都不可行。
最后,陆小凤决定进城!
只不过,仁宗皇帝的运气想来最近确实是低了上结,偏偏就被当日他救舒卫氏时对上的那个混混无赖头子西霸天给看到了。
那西霸天想到这公子一个手下都值五百两银子,那这公子本人当然值得就更多。
见他随行只有一个马童相随,便叫了怡红院的几个打手偷偷跟了上去,打算先将人给控制住。
被人跟踪的小凤姑娘当然不会一无所察,不过,她不露声色。
这种时候敢跟过来那就是自寻死路!
必要时候,将罪犯当场击毙这是常识。
小凤姑娘最后牵马停在了一处偏僻的荒废旧宅里。
仁宗皇帝看到现身的那五六个人,心里也是一惊。
牵着马的小凤姑娘却是镇定得很,只是沉默地打量着对方。
西霸天道:“当日你不是挺牛气的吗?如今你的一个随从死了,我还赚了五百两,我若再将你绑了送官,相必得到的更多。”
小凤姑娘点头表示同意,“你说得没错,你会得到很多。”冥币!
“公子,您别下马。”
仁宗点头,明白她这是暗示自己时机不对就策马而逃。
只不过,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遇到此情况还能有什么法子?
陆小凤估算好了距离,接连按下了左臂上的机括,然后围着他们的三个打手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同时,她反手甩出袖中的一柄小刀,一击而中另一名打手的心口。
仁宗皇帝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干净利落几乎是在片刻间的功夫就收拾掉了五个打手,而独留了那个一开始就嚣张跋扈的西霸王。
西霸王这个时候的脚都软了,他真是没发现这个长得眉清目秀颇漂亮的马童身手这么敏捷,眨眼之间就干掉了他的人。
他要跑,小凤姑娘哪里就会让他跑。
几个箭步窜过去,一个过肩摔就将人给摔了出去,一下就让他惨叫着摔到了地上。
再然后,一个飞身下落,一肘子撞在他的胸口,血立时便从西霸天的嘴里涌了出来,陆小凤看着他冷笑,“人要是太贪心,是会有报应的。”
“皇上受惊了。”
仁宗皇帝表示:自己真的是受惊了!这姑娘简直是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臣不得已,只能杀他们灭口。”小凤姑娘如是说。
仁宗皇帝点头表示自己能理解,“这些尸体怎么办?”
“不用管它们,这些不过是街头无赖混混和打手,百姓对他们深恶痛绝,便是官府看到了,大抵也只会当成是街头械斗而亡。”
“那咱们走吧。”
“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