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诅咒,把你的魔法和我们联系起来。”雷纳说,“一开始我们没觉得自己受到了诅咒,生活还是老样子,直到有人离奇死亡——老麦尔逊先生,打猎的时候拌了一跤,摔得血肉模糊,像是从二十码高的高台上不小心掉下来。”凡妮莎立刻想到了死亡甬道里第一个扑向自己的鬼魂。“人们接二连三地死去,先是老人,渐渐地老人死光了,开始轮到中年人。”
这不是对影子谷的诅咒,是对我的。心像被人捅了一刀,凡妮莎不能容忍这么无谓的死法,想到自己有几次甚至是有意为之,心里就更加深了对雷纳的愧疚。得想办法弥补,对,他一定已经想到办法了!“你们就没去找过解开诅咒的方法吗?”
“找过,我们先后派出了三拨人马,九个人,可他们没有一个回来。”雷纳神色黯然。
“都死了?”公主皱紧了眉,“不对,我没死过那么多次,他们,”她对上雷纳的眼睛,“他们没有死!他们只是回不去了!”
“或是不想回去,”雷纳了然地微笑,“离开,就不算影子谷的一员,也就不会受到诅咒的威胁,他们何必回来继续担惊受怕地过日子。”这个诅咒的残忍之处在于,它让他们知道自己被诅咒了,让他们每天浸泡在对死亡的恐惧里,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触目惊心地死去却无能为力。在这种心理压力之下,很少有人会选择无私,这是可以理解的,可以理解,但不能容忍。
“你这么想?”凡妮莎研究地看着雷纳,不确定他的话是否出自真心,“那你呢?你会不会回去救你的族人?”
“你在试探我吗?”雷纳笑了,他背靠在树干上,端起长弓,将沉重光滑的紫杉木拗弯,并在凹槽里挂上一根弓弦,“我想我肯定不是头一个找到答案的人,但能接触到你的却只有我。走吧,我们去新月城,格娄卜说那里有人能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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