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再向那年轻人看去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走进了身旁的白色帐篷,而他头上的长剑穿心旗则依旧在风中猎猎飘扬。
罗格再次眯起眼睛——那是属于自己家族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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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的小竞技场为国王和他的女人而设,最高位上的两个座位当然是国王和王后的包厢,装饰华丽而宽敞,头顶还有巨大的半圆形伞盖,里面加持了魔法反光石,可以将酷热的阳光反射回去,不致使观看比赛成为一种酷刑。竞技场对面不远的树下,战马轻声嘶鸣,伸蹄扒开覆满草灰的坚硬地面。人们压低声音,紧张地开着玩笑。这些人中有一大半已经换成了自己的人,可凡妮莎依然不敢松懈,按照余下的佣兵人数,仍有一百人滞留在王宫之外,雷纳不敢过于张扬,如果被人发现掉包,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凡妮莎不时听见长枪的碰撞和锁子甲滑动所发出的微弱声响,但即便这些声音,也显得朦胧模糊。
天气实在太热。
好在那些所谓的骑士大都身经最残酷的环境,即便一身大汗也抵挡不住战斗的热情。这些骑士里,除了少部分自由贸易城邦来的无冕骑士外,都是欧瑟佣兵团的人,按规定每位骑士可以带一到两个侍从,这样一下子就曾加了入场人数,而原本要来参加比赛的真骑士们,则通通被拦截在了城外的小酒馆里,没个三两天是醒不过来的。等他们醒过来,比赛早已结束,在懊恼之余他们只能警告自己以后作正事之前别喝那么多酒,否则下回不止身上的所有东西被偷得像刚从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甚至有可能把吃饭的家伙也丢掉。
至于冒用了他们的家徽和名字,对不起,这虚假的无用之物我不要,我会隆重为自己的新侍卫赐名,并说这是盛夏之国的传统。
总之一切都会有合理的解释。
但凡妮莎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作所有事都不会一帆风顺,总要有所波折。
果然,从包厢看去,雷纳的帐篷掀开了一角,身披猩红披风,头戴狮纹半盔的弓箭手正疾速向自己走来。
“出了什么事?”凡妮莎把头侧向雷纳。她的弓箭手今天看起来英俊非凡、威风凛凛,背上那把宝弓尤其夺人眼球,那是凡妮莎从泰伦斯那里借来的,并且不打算再还回去。
“骑士当中有人认出了我。”雷纳低声说,他用目光指出那个人的方位,“他跟我有着相同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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