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事后,凡妮莎抱着自己的双肩,背对着泰伦斯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因为你就是这么羞辱我的。”泰伦斯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虽然动作轻柔,但还是令凡妮莎绷紧了后背。“绝冬城下,你令我折损了一半兵力,他们因你而回不了家、见不到亲人,永远埋在了千里之外的异乡他国。”
“害死他们的不是我。”凡妮莎咬着嘴唇,尽管这么说有可能激怒泰伦斯,但她还是不吐不快,“而是你的野心!我没有求他们来侵略盛夏之国,而我今天嫁给你就是因为不想看到更多的烈炎士兵客死异乡!”
“如果不是你,”泰伦斯扣紧凡妮莎的腰,令她喘不上气来,“设下埋伏,让我的士兵踩进魔鬼雏菊田里,我怎么会损失那么多精兵良将!士兵就应该在战场上死去,但留在雏菊田里的那些人死得毫无价值,他们临死前的哭喊和尖叫至今在我脑海中徘徊!究竟你的心肠有多狠毒,才调制得出如此残忍的计谋?!”
“那就是战争!”凡妮莎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就是你想要的战争!”她使尽全身力气推开泰伦斯,转过身面对着他,“你没作好失去的准备,怎么配品尝得到的滋味!”
泰伦斯眼神一滞,哑口无言。
静默了很久,久到凡妮莎以为泰伦斯被自己的话震撼到,已经开始自我反省了,不料他唯一的一句话却是,“给你十分钟休息,”他的语气像冬日里的寒冰,“然后,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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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看了看王座,又看了看泰伦斯,面露难色。昨夜泰伦斯带来的疼痛尚未消散。对凡妮莎来说,就连走路都是一种折磨。显然,泰伦斯对此并不体谅,他率先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示意自己的妻子坐到自己身边来。凡妮莎默默行了个礼,侧身坐在宝座里,看上去优雅而恭肃。
这一天的大部分事务都来自烈炎国的领主和农场主,也有地域纷争和魔法黑市的,泰伦斯恩威并施,处理得很公正,这让凡妮莎对他的痛恨稍稍有些改观。也许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是个好国王。
然而再纯熟的技巧也无法将世上所有事情全部搞定。
与烈炎国相邻的三座自由贸易城邦中,温莎公爵堡和斯坎布雷总算相安无事,而处于地图最南端的麦酒城邦则开始拒绝向烈炎国称臣纳贡,他们的领主劫着泰伦斯兵败之势宣布脱离烈炎之国的管制,并暗自将质子接回麦酒城邦,与烈炎国断绝了一切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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