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本家被蒙蔽派军前往飞驒援助姬小路家乃是小事,而织田家谋逆并囚禁将军大人,使人神共愤,而将军大人早以发下缴昭命天下势力共讨织田,乃是大事,而那高山氏宗又是织田信长最宠信的家臣,本家率军讨伐又何不对,就算之前有任何误会,但在大事面前也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主公率大军前去争讨的话,不但不会对名声有任何影响,而且还会让主公的声望大大提声,所以属下认为还是立刻出军为上。”
“在下认为高梨人说的有理,而且除此之外,属下还认为,那飞驒虽然土地贫脊,不过位置却十分重要,如果本家能趁机将飞驒控制在手的话,那么将会对武田家形成夹击之势,若战势一开,那么本家将会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属下也赞同立刻出军飞驒。”
“在下不敢认同,在在下眼中,那飞驒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人只想到武田,不过却没有想到织田,如今的织田家已经今非西比,而且其与武田家又有盟约,就算本家能夺得飞驒,那么此地便要面对织田与武田的夹击之中,这完全是一快死地。
而且,如果本家大军出击,织田信长为了保证美浓一侧的安全,绝对也会引大军相迎,如今本家元气未复,暂时是没有再与织田家开战的能力了,现在既然高山氏宗不想与本家闹的太僵,那么,本家正可以将军势从容撤回,所以属下同意立刻撤军,还请主公定夺。”
而等他说完之后,其他家臣也纷纷发表了对此事的看法,不过他们的意件不外乎撤与不撤两点,不再有什么新的看法。
和浅井长政不同,其在整合麾下家臣势力之前,听从麾下家臣的意见,并照他们的意思去实行是不得以而为之,可上杉谦信却是不同,他让家臣们议论,完全是为了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而现在他见家臣们也没有更好的建议,所以立刻终止了他们的谈论。
“好了,我认为此事的确是本家未了解清楚,而且那高山氏宗也算给本家留了面子,所以我决定立刻撤出飞驒,不但要撤,而且还要派使者面见高山氏宗向其道歉。”
“主公,撤军可以,但道歉之事属下认为不妥,本家若是道歉,那颜面何存?所以还请主公三思才是。”当听主公说要道歉之时,高梨政赖立刻反对道。
本家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大势力,主公更是贵为关东统领,那高山氏宗又是什么,他只不过是织田家的一名家臣,就算加上姬小路家的全部土地,其治下也不过是三万多石,主公向他道歉,这一定会被人耻笑的。
上杉谦信没有理他,而是将在坐的家臣扫视一遍,问道:“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在场之人无不点头,为有一人没有动,而是开口说道:“孩儿以为父亲大人的做法正符合武士道精神,符合武士准则,作为武士,如果连所犯的错误都不能正视,而是去在乎他人的看法,这才会遭他人耻笑。
自己都作不到公正,又如何去要求他人公正,所以孩儿认为道歉并不可耻,而且如果世人知道父亲大人遣使向高山氏宗道歉的话,不但不会成为他人的笑柄,反而会成为一段佳话。”
上杉谦信听完,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且夸赞道:“说的好!我曾经不只一次说过作为武士,我们的职责是维护天下义理,如果只是严于待人,宽于待己,那又和谈义理?不过我经常说的话,看来只有显景记住了。”
说道这里在看在座的家臣,已经全都低下头去。“喜平次,你可愿意作为使者前往飞驒面见高山氏宗。”
“孩儿愿意为父亲大人分忧。”只听上杉景胜连忙答道。
“主公,目前飞驒形势还不明朗,且飞驒之中又有武田大军,属下认为如果让少主前去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属下不才愿意前往飞驒。”
“多谢大人的好意,如今在下已经元服,既然在下已为武士,又怎能惧怕危险,而这飞驒之行,在下只是将其当成一次历练,所以还请大人不要再争才是。”
上杉谦信看着面容还很稚嫩的长尾显景,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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