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中川大人,主公当时在定下战略时能想到此城已经集结大军严阵以待吗,战场可是瞬息万变啊,如果墨守成规,我看我等也不用坐在这里了,直接回军算了。”能这么说话的,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前田庆次无疑。
“闭嘴。主公之智岂是你可随便论的?”前田利家先是训斥了庆次一句,随后却话锋一转,说道:“虽然庆次有失礼数,不过这话到也有几分道理,在下认为不如在我等定下战略之后,派人向主公说明,想必主公到也不会怪罪,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前田大人所说有理。”众人也绝对这样做最为稳妥,所以不由同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先说一下想法,如今南信浓众豪族将大多军势集中于此,而领地内必然空虚,我等不如绕过此城,先夺他处,如果敌人出城追赶正可以野战歼敌,如果不追,那么待夺得南信浓之后,再行拔出此城,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在下认为有些不妥,若敌人不追而是断我粮道又该如何?”
“这……”一时间前田利家还真是无从反驳。
“这叫什么事,就算敌人断了粮道又如何,只要攻下几座城砦,诸位还怕没有粮食吗?”
“前田大人,若兵分三路,每路人数不少,夺几座城砦,恐怕还真不够三路大军食用。”杉谷善住坊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前田庆次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儿戏了,所以不由出言说道。
“我说杉谷善大人,您还是没能从主公制定的战略迈出来啊,为什么要分兵三路,我到是认为完全可以化整为零,每人率百八十人多路进攻,诸位如果人手不足的话,我麾下的旗本武士到是可以借诸位一用。”
“庆次……”前田利家刚想训斥,只听渡边守纲说道:“前田大人,庆次说的不无道理,如果真照此行事的话,敌人又能如何,如果只追一路,完全没有意义,如果分兵而追又怎能是本家对手,如果断我等梁道,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等完全可以以战养战,至于是否夺城,先看敌人如何采取动作,就算不能,也可将南信浓搅的天翻地覆,让敌人疲于奔命,到时一举击溃。”
见众人对于前田庆次的提议都没有什么意见,前田利家等三位主将在简单商议一番之后,最终做出决定。
“诸位,我决定,采纳前田庆次的建议,分而击之,不过本次作战目标是搅乱南信浓局势,所以一旦遇到坚城不可强攻,主要目标为南信浓小城与砦。并且诸位多派人打探,若是敌军回援,可歼灭的不必手软,不可歼灭,立刻返回此处集结攻取木曾福岛城,一旦将敌人分散返回,其再就没那么容易聚集了,到那时便是我等全取南信浓之时。”
“前田大人说得有理,不过我认为会军应定下日期,只有这样本家军势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集结。”
“渡边大人说的不错,那么十日后诸位率军在此集结好了。”
“谨遵三位大人军令。”带商议结束之后,只听在场众人同声说道。
“来人,将此事速报与主公知晓。”
想要分兵说来容易,但要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南信浓一国随处山区,但其中豪族众多,大小城砦百余座,若不制定好详细攻略的话,恐怕此事很难有效进行,所以第二日为了迷惑敌人,依旧对木曾福岛城看展攻势。
而木曾福岛城与高山城本就不远,再加上道路已经修了大半,快马只需几个时辰就可到达,所以第二日天色未亮消息就已经送到高山城中。
“报主公,前田大人派人送来战报,还请主公定夺。”起居室外,近侍彦右卫门开口说道。
“知道了,让其到静室中等待。”这一夜氏宗睡得并不踏实,虽说凭借本家军力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毕竟这一次是麾下家臣们独立领兵出战,所以由不得他不上心。听闻战报到了,他立刻起身,穿了件简单的衣服,便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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