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慢着。”
一声疑惑自管事身后不远处传来。管事的扭头一看,走来一个粗壮精神的汉子,也是玄色轻夹袄,胸口一柄小剑图案。
“原来是司徒副旗使,怎么副旗使有闲心来瞧我们辛苦人的热闹?”管事的微一拱手,言语倒不如何尊敬。
“闲来无事,来看看今年有没有好苗子。”副旗使踱步过来,把陆白上下一打量,皱眉道:“罗兄弟,我记得你负责武师,此人身材单薄,学的什么武功?”
陆白见他跟那女扮男装的公子一样,内劲探出测试,心下不禁大呼倒霉。
“副旗使不是探出来了么?”罗管事道:“没有武学,是你们旗张二哥推举的。”
“没有武学……恐怕不太合适罢?”副旗使似笑不笑。
罗管事皱下眉头,也有些恼火。他知道玄武堂玄字旗自旗使死后,接任呼声最高的就是这位副旗使司徒恨和人缘极好的张二哥,两人平常就不太对付,却不想司徒恨竟然如此不给脸。“依着副旗使的意思……不收了?”
司徒恨面有为难,踯躅道:“武师必带功夫,这是规矩,不过……既是张兄弟推举,倒也不能不坏这个规矩。唔……如此罢,此人……原来叫陆白,陆老弟就先去杂堂,待熟悉了山庄规矩,学得武艺,日后也可转过来。”
罗管事暗骂一声,这下罪名给扣得死死的。当下也不反驳,点头道:“是了,竹帖小兄弟就先留着,明日随我等一同回庄,先去朱雀堂杂堂报到罢。”
本来就无所谓,虽说冤了点,陆白倒也没有如何怀恨,拱手笑道:“多谢罗管事,多谢大爷!”揣好竹帖行礼退去。
待陆白走远,司徒恨低声道:“罗兄弟,瞧出来没有,敢情这小子是个城府人?”
“怎么说?”
“杂堂和武学堂口天地之别,这小子也能不动气,还笑得出来?”
罗管事心下大骂:人家没武学,还能吃了你不成,你一幅小人贼子的模样,才他妈叫做城府人!“呵呵,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罢了,能进山庄也是运气,指不定他还不想进武学堂口舞刀弄枪罢。”
又过一日,陆白赶到校场,等不久,便集结了两三百号人。罗管事找到他,直接领到杂堂招人的秦管事处。秦管事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陆白微微有些吃惊,此老头罡气逼人,是个外门拳脚高手啊,只怕张二哥也不是此人对手!两人一聊,秦管事于是知道他是因着医术被张二看上眼,“呵呵呵”的连说几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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