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们惹不起么?”
青年瞪他一眼,哼道:“是你惹不起!不过谁说要去惹他,形势已变,咱们是去道歉的!”
一众汉子吃喝完毕,自去药圃做活。吴贵老婆把碗筷洗刷妥当,又拉着板车去山泉处取水。陆白再舞了一把剑,推敲着剑招进去院子打坐练功。
“敢问陆管事可在?”
陆白收功起身,见院子外头立着两人,其中一个是那日的英俊少年,心下冷哼一把,步出院子道:“二位何事?”
青年飒然一笑,拱手道:“在下白虎堂祁傲,携弟祁俊来给陆管事赔礼,先前二弟告诉我,与陆管事有些误会。”
陆白见青年气运周身,凶猛而刚烈,内功火候不比张二差多少,以为是来寻衅找场子的,不客气地说:“误会倒是没有,令弟进来便动手伤人,可也没对在下招呼过一两句。”
祁俊记住他哥哥的话,此时埋头不答,心下却是攒着一股子怒气。
祁傲笑道:“是了,二弟行事鲁莽,动手伤了药园之人,我已教训过他。”说罢眼睛往祁俊身上一瞪。
祁俊带着恨,不情愿地拱手道:“望陆管事恕罪!”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给牛家……二位兄弟医伤!”
倒把陆白说得一愣,万想不到面前兄弟俩当真是来赔礼的,随手接过银票笑道:“那在下就替牛家兄弟接下了,一些小事,就此揭过,俊小兄也不要挂怀才是。”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
“哦,还有一事。”祁傲笑道:“来时见一位姑娘出去,落下一物,在下捡起来想去还她,姑娘脚步轻快,喊两声也没答应。敢问陆管事,那位姑娘是谁,在下好去物归原主。”
“怕要让祁兄失望了。那位姑娘,我也不知其姓名。”
“哦?她于路上念叨陆管事的名字,在下以为陆兄认识……那陆兄可知她所属堂口?在下方便去寻人。”
见他眼里挂着不信任,脸上似笑不笑的表情,陆白心下疑窦丛生,把不准此人真正的目的。笑道:“呵,我也没问!在下与她雅州城有些瓜葛,她是来了事的。祁兄若有其他的事,倒不用顾及我和她的关系。”
祁傲再要说话,忽然耳目一张,便转身望去。陆白微微一惊,知是来了人,而自己却不知道,看来祁傲确实是有真功夫的,白虎堂的人不是作耍的。
两匹快马落入眼帘,却是迟来的张二与赵堂。还没跑近,张二爽朗的声音响了过来,“咦,有客人,白虎堂的哪位兄弟?”来至院子跟前,两人翻身下马,张二笑道:“陆兄弟,这位白虎堂的兄弟是谁?给哥哥介绍介绍。”却没瞧祁俊。
祁俊吃了一惊,按着身份倒不敢不理,抱拳道:“张二爷!赤字旗的预备祁俊有礼!”
张二回道:“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能进赤字旗,虽是预备,前途不可限量!这位是?”
祁傲抱拳笑道:“在下白虎堂执法,祁傲,两位大哥有礼。”
“好说,嘿嘿,你们与我陆兄弟认识?”他只盯着二人,却没去询问陆白。
“才认识。早先我二弟无意中得罪了药园子的两位杂役,与陆管事也有些不愉快,今日我便携着二弟前来赔礼,让二弟赔两位杂役五百两医药钱。如今事了,既然几位有约,我兄弟两个也不便叨扰,日后再见。”说罢笑着与陆白和张二两人拱手,给祁俊递去眼神,上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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