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打眼看去,心下已是大骂开来,不知是撞了什么运气,瞧那酒家十数人的模样,竟然让司徒恨撞见了熟人?!他心思电转,本待转马回去,却想起一事,不得不追到跟前来。
司徒恨必死!
若说他先前没有运转毒经倒也罢,偏偏他为着及早解决两人,把毒经内力引动了出来!虽说以司徒恨的眼界,绝不可能发现什么蹊跷,但放走了,却一定算是留下了一条有精准指向的隐患!
那黑脸妇人往陆白只一瞧,见他气度颇稳,不急不躁,心中便是说不出的复杂!
“停下,来者何人!”
十数个镖师扇站开,各式兵器遥指陆白,把他半包围在了凉棚旁。
陆白哈哈一笑,拱手一圈,道:“原来是振兴镖局的好汉。在下陆白,飞霞山庄管事,奉玄武堂堂主之命,前来所为此名山庄叛徒,众位何不帮在下一把手?”说罢,怀内腰牌轻轻亮出,果然是个管事的腰牌。
那些镖师听他说得极其自然随和,个个面面相觑,一时怔住。飞霞山庄堂主命令,不是他几个小门小派的武师能够插手的。
“放屁!”司徒恨大怒,这贼子也太油嘴滑舌了,大白天就敢睁眼说瞎话,盗用堂主之命!“众位兄弟,他胡说八道!慕容少爷与此人有仇,他是为杀我而来!”
“哦?”陆白似乎并不在意,笑道:“慢说我与公子根本没见过面,就算当真认识,公子乃我山庄贵客,也一定会帮在下擒拿下你。诸位,在下不急,你们若是不信任在下,大可问问他,我与慕容公子到底有何仇恨。说得清楚明白,诸位自然能够分辨是非黑白。”
那些个镖师又齐齐把眼睛转到了司徒恨身上。
司徒恨气得浑身发颤,偏生还就当真说不出两人有什么仇什么怨。“众位兄弟,此贼子花言巧语哄骗你们!慕容少爷给在下写的荐书可不是假的!本有两人,路上已经被他下手杀了一人!”
“自然是我下的手,清理山庄叛徒,难不成还要抬轿子请你二人回去?哼哼,诸位好汉,听我一句劝,在下不知什么信件,想来是此人以阴谋诡计骗下公子,至公子也瞒在鼓里。在下出庄办事,本不想惹是生非,诸位若不信,可分一人跟随在下,把此逆押解回山庄,自然真相大白。”
“放屁放屁!他一定会下手灭口的!”
“哈哈哈哈!”陆白抬头大笑道:“你可不是露了马脚?你不敢否认我是山庄之人对罢?既是山庄之人,我又如何跑得掉,诸位分出一人,其他十多位大哥俱是见证,日后出了差错,自可寻到山庄问责在下,可是此理?”
“你……你……你……”司徒恨气得说不出话,不免功力凝聚,若是场面不对,也只得拼一丝侥幸,要突围逃去。
陆白负手微笑而立,并不再言语,他三两句话便把惊慌失措的司徒恨绕进了圈套里。只要司徒恨静下心来想一想,大可答应让一个镖师做见证,同去山庄。陆白追杀他,只可能是私怨,屠蛟绝不会下此命令!可惜,他一时慌乱下,错过了绝好的机会。
那些镖师两边看看,当真无法做出决断来。拿信的心下思量,公子荐信只说来人是他旧识,身手不错,可以一用,再没有其他说明。若此人是公子的朋友,那断不会以“身手不错、可以一用”此等敷衍随意的措辞。若是忠心手下,也肯定不会说出“旧识”两字来,应是此人求着公子想谋个差事罢了。如此看来,此人或许当真是哄骗了公子!飞霞山庄武师,不比振兴镖局好千百倍?拿信的自相比较,他自己都想去飞霞山庄了,人随高处走,哪有反着来的?!
一番连消带打的话语交锋,让一旁观战的郡主起了心,不免微笑着一张丑脸,朝陆白认真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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