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爷说,先别问那么多了,快点找几个人一起进去看看。
店员见我太爷神色紧张,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喊来几个邻居,大家撬开了房门,冲进了宅子。
宅子的大门一推开,我太爷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他是学医的,平日里就经常会闻到尸体腐烂发出的恶臭,早已经习惯了,可是一进这个宅子,还是被这股难闻的味道熏得眼冒金星。
跟着我太爷的几个人,有的当场就吐了起来,他们走进宅子,只见宅子里一片漆黑,而墙壁上,楼梯上全是已经干涸凝固的鲜血,再往里走,就看见客厅里坐着那对夫妻,他们俩都已经死了,而且是被割喉而死。”
“割喉而死?”陆冬听到这里,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抬眼看了看宋之一,宋之一似乎也在疑问同样的问题,怎么会如此之巧,最近割喉而死出现的次数也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苏静怡似乎并没有看出来两个人的疑问,继续说:“当时几个人都无比惊讶,他们报了警,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这两具尸体上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上有奇怪的声响,我太爷身体不禁一震,他环视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和他一样,面露惊恐地看着天花板,二楼确实有人。
我太爷脑海里第一浮现的是那个佝偻的身影,他隐约感觉有些不妙,却还是壮着胆子跟着大家一起上了二楼,二楼的楼梯年久失修,吱吱嘎嘎响个不停,更加剧了所有人的恐惧。
当他们走到了二楼,推开二楼卧室的门,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丢失的那具老人的遗体就坐在二楼的房间正中央的一把沙发椅里,而旁边是两个孩子,他们在啃食着什么,我太爷定睛一看,竟然是人的胳膊和腿。
我太爷大惊失色,一口气没上来,就昏了过去。
之后学校洗清了我太爷的罪名,可是这具尸体到底是怎么离开学校的,又进入了那栋宅子的,以及那对孩子啃食的尸体都从何而来,没人知道。
之后我太爷就回了国内,开始和苏家学习镇尸的本领了。”
苏静怡讲完这个故事之后,陆冬和宋之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陆冬不光是沉思,更有恐惧,这个故事和之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相似了,医院里,那个胡峰也是在死了之后才进入了病房,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走进去的,还有割喉,难道说这个割喉是什么传统。
陆冬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寻所有有关割喉的画面,可是都没有,他不记得有人被如此割喉而死。
可如果单纯说是巧合,这未免也有些太巧合了。
苏静怡继续说:“之后我太爷就回国了,他回国之后学习极为努力,听我父亲说,他是我们家族里用最短的时间掌握了最多内容的人,毕竟是留过洋的人,也确实不太一样,我太爷将镇尸术发展到了另一种新的境界,确切地说,是一种现代人也能接受和理解的镇魂术,只可惜,后来发生的事情开始变得急转直下了”
苏静怡叹了一口气,她说她太爷年轻的时候,整个苏家都是他一手撑起,苏家也变成了最仅次于三大家族的家族,但到了我太爷晚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偏偏和当年他在日本留学时候的经历极为相似。苏静怡说,苏家有极为严格的等级制度,大当家之后是四大管事,一般大当家都会住在苏家老宅,尤其是非常时期,大当家是不会离开苏家老宅,苏家全部事宜都由管事负责,管事都是对苏家极为忠诚的人,而且每次会面都会是四大管事当中的三个到苏家老宅,有一个必须缺席,以避免全军覆没的可能。
而四大管事平日里被限制禁止私底下接触,就是避免管事集体叛变,但这种情况在历代都没有发生过,毕竟管事已经是仅次于大当家无限的荣耀了,而且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叛变者都是一种耻辱。
苏静怡说,一切都源于一个很平常的早晨,苏铮早上起来之后,原本以为和平日里一样,那天是苏铮见管事的日子,每个月的月初,苏铮都会召集管事们商讨事宜,每次缺席一个管事,这是惯例。
苏铮起得很早,他吃过早饭,换了衣服,就在书房等三个管事的到来,平日里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九点,管事们会在八点五十左右进入苏家老宅,九点进入苏铮的书房,喝过茶水,寒暄几句就会进入正题,可这次,苏铮等到了九点一刻,依然没有看到各位管事的身影,甚至也没有听到他们进入老宅的消息。
苏铮隐隐不安,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这种感觉竟然如此熟悉,苏铮总觉得这种不安感,他曾经经历过,忽然他一冷,他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看到的那具老头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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