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磊子漫不经心地说,他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一个小屁孩的说法。
“我怀疑,你们最一开始到达这个神庙就是有极大的问题的。”陆冬看着画面表情越来越严峻,他看了一眼磊子:“有件事我不知道你们俩是不是清楚,当年外爷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才会被流放?”
宋哥和磊子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个看似是小孩的陆冬竟然会问出如此严肃的问题来,最后宋哥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小了,老爷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倒是也不妨和你说说。当年你外爷在塵垚手下做事,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纰漏,他是朝廷要臣,又曾经是塵垚的老师。
之前部族之争,好几次都危及到桓家,正是因为你外爷坐镇,没有人敢动桓家一丝一毫,多少个家族遭遇满门抄斩,多少个家族觊觎桓家的威望,试图扳倒桓家,但是都是不可能的,就是因为你外爷。
但是你外爷被流放的这一次却实在是古怪的很,因为没有先兆,而且又是因为极为微小的事情,好像是外爷没有经过审批,就给下面的人发了月银,因为当时快要过年了,宫里的制度一层层慢得很,先批发宫内的妃子和宫女,然后是前朝大臣,然后是下面的人,我外爷怕下面人过不好年,就提前挪用了他们部门的银子,把钱先发了下去,等到月银批下来再补上就可以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在所有人眼里看来,都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偏偏就是这件小事,被翻了出来,塵垚大怒,直接下了重罪,虽然桓家没有被满门抄斩,但是被流放简直就是如同满门抄斩了啊。
桓家家大业大,这么多人走出城门的时候其实是很壮观的,我们以为走出去,塵垚会原谅我们,会回来请老爷回去,可是塵垚没有,而老爷脸上一直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女儿产下了你和桓尤,只怕老爷一定不会让那些试图逃跑的人离开,他会把我们统统带到北方极寒之地,他一定会让我们都冻死困死在这里。
我问过老爷,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反了,因为当时桓家富可敌国,可外爷说,不行,不能反,说这个恶果,我们只能自己吞下。
所以我们就一路跟着你外爷到了这个地方。”
陆冬点点头,这就对得上了,没错,外爷会带着他的家眷走到这个地方绝非偶然,而是必然,因为这一切的真相就写在这个溶洞的墙壁之上。
“怎么,你在这墙壁上看出了什么?”磊子的声音还是带着些许讽刺,他不相信陆冬,他觉得这样一个小屁孩能看懂些什么,而且他不喜欢陆冬脸上的表情,如此情境,他竟然也没有放声大哭,若是那个桓尤,只怕这会儿已经吓成个筛子了,而眼前的这个男孩非但没害怕,还是胸有成竹地分析着眼前的局面,这难道不是最恐怖的事情么?磊子看着陆冬,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可怕,如果有机会独处的话,他一定要除掉这个孩子。
陆冬这儿会并不知道磊子心里复杂的变化,他指着墙壁的壁画:“这些画显示的就是,其实你们还有外爷还有我和桓尤,都不过是这个神庙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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