枼公子带走逵术的第五天,我父王才发现逵术不见了。
他找到了我,问我那天在密室里有没有拿走什么东西,我矢口否认了,当时我父王脸|色|铁青,如热锅上的蚂蚁,恐惧的要命。
我当时很好奇,区区一块记载宝藏的逵术怎么会让我父王着急成这个样子,我问他丢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却迟迟不肯作答,但很快我就知道答案了,枼公子让我帮他偷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宝藏的线索,而是一样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不光我们一个部族有,很多部族的族长都有。”葑后买了一个关子,看了一眼陆冬。
陆冬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那是神庙和各族族长签订的一种协议。”
“协议?他们居然还签订了协议这种东西?”
“是这样的,当年中原入侵,各族的族长只能求助于魔物,但各族族长也很忌惮这个魔物的力量,毕竟魔物是贪婪的,狡猾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出尔反尔,利用各族重振自己的力量,并重演当年的覆辙。
所以各族族长要求魔物必须给他们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承诺,于是魔物给了每一个愿意为他献祭奴隶的族长一个透明的玉石逵术,逵术上面的文字就是他们协定的内容,每一个部族的族长都有,一方面这个逵术提醒着这些部族的族长,他们的今天全都是拜魔物所赐,他们不能忘记献祭奴隶,而这个逵术也制约着魔物,不让魔物的力量威胁到各个部族。”
“那你说的枼公子为什么要偷逵术?”
“当年,我们部族虽然没和塵逊他们一样,遭受奴隶的反抗,却也是在没落之中,当时我们部族里,奴隶们形成了一股自己的势力,而且这个势力不能小视,我父王担心奴隶们也起义,就和当时那些奴隶的头领对话,给了奴隶们一些甜头,将奴隶的反抗压了下去,但是当时恰好赶上我们部族该为神庙献祭奴隶了,因为处于一个敏感时期,献祭这个事情,我父王自然是一拖再拖,眼看就已经拖不住了。
当时部族里有两种声音,一种声音是就算得罪了奴隶也必须要完成献祭,比起惹那些奴隶,很多人更忌惮神庙的力量,可是另一部分人的意思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我们的部族一直陷入战争和背叛之中,而且我们的财力、物力、兵力都大不如以前了,神庙说会保护我们,可是这么多年,很多人从来没听说过神庙那边的消息,神庙也没有给大家任何启示,也并没有保护我们的族人,所以另一种声音反对继续完成祭祀,因为奴隶的力量过于强大,这个时候依然执迷不悟地进行祭祀,只怕到时候奴隶反抗起来,我们都得死。
我父王一直在纠结,他害怕神庙,也害怕奴隶反抗,最后我父王做出了一个抉择是将神庙祭祀推迟一段时间,毕竟当时时间敏感。
没想到,竟然酿成如此大祸。
我父王见逵术被偷,自然是吓个半死,他知道逵术的消失是一个预兆,预示着神庙和他们的协定已经结束了,往好了说,他们可以不继续为神庙献祭,可是往坏了说,神庙已经放弃我们的部族了。
当时大家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我更是日夜忐忑不安,毕竟这个逵术是通过我的手交给枼公子的,于是我就和我父王说,我要去一次神庙,我说我会用我的诚意去换来神庙对我们部族重新的支持,我父王捱不过我的要求,只能要人陪我去北方极寒之地,当时距离我嫁人,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我带着两个人侍卫,一起去了北方极寒之地,只可惜我们没能到达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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