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酸痛是和清醒一起来的,火辣辣的感觉是眨了一下眼之后来的。
水上看着眼前几乎占据了一半视线的不明障碍物,伸手戳了一下。
接受到臀侧的信号,Selena低头看了过去。
“抱抱。”水上试探着说。自己既然还在这儿,她也在这儿,还靠得那么近,那就应该不算结束吧?
果然,只是她太累了而已。Selena不禁暗喜,黏着压力顷刻消散。
扑克脸一点没有变,冷冰冰说了“不要”,水上不太意外,所以也不大失落。
她用鼻梁朝Selena撞了一下,就做到这里为止,多了怕真的招致厌烦。她起身,不小心牵扯到受伤的皮肤,痛得发出了“嘶”的声音。
水上补充了点水分,开始穿衣服。
身后打字的声音停了:“你去哪儿?”
“回房。”水上左右看了看镜子,用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头发并没有想象中凌乱,形象也不错。
“不是有个奴隶没调教吗?”
明明是个反问句,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想到这些的源头都是因为谁,水上不满:“以·后·再·说。”
“还早,很快的。”
“不去!”又不是你去。水上被她的话又气了一次,重重踩着地向外面走。她现在全身都是乳酸,每个关节都很松脱,不躺下睡大觉简直是天理难容。
“你落下多少了?拖到以后完得成吗?庆典也留下来加班吗?”Selena把统计表放大到填满屏幕,准备着对方一狡辩就放出去给她看。
她站住了,也没再顶嘴,于是Selena缓和了语气:“快去吧,早点做完早点休息。”
庆典她们总是一起庆祝的不管是习惯还是什么别的,水上想,那这次也还是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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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庆典前要赶好进度,那也还有十多天啊,虽然自己最近工作量是有些少,但是也没必要这么大晚上还加班吧,这可是凌晨一点多啊,她不睡难道奴隶也没睡吗?
嗨哟,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对于必须做但是不想做的工作,水上就是带着怨气慢吞吞地搞。她像没有骨头似的走在楼梯上,努着嘴一晃一晃走到奴隶宿舍。
前面的人有点眼熟,是羽喰,旁边好像是aly!
水上突然跑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羽喰,后者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到墙壁上。
“你做了什么!不是说了不准用暴力的吗!”
羽喰揉了揉胸膛:“放松,放松,这没什么。”
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得水上怒火中烧:“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唉,我也不自觉,就”他手放在心脏上,摆出无辜的样子。
“之前的约定不作数了,以后不准再碰她一下,在她眼前出都不能出现。”
“唉,我说水上啊,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义天使、菩萨转世吗?拜托不要逗我了好吗?”
“你说什么呢。”水上嗓音低沉,转身抓起aly,不准备再跟他过多纠缠,但,手却抓了个空,aly躲开了她。
“喂!”羽喰拉住水上,“你已经收了钱,少多管闲事。”
“这里还由不到你来说这句话。”水上用力瞪着他,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不要因为我对你比较客气就以为我怕了你了。”
“你最好也是。”
在禁锢的门后窥视的望月的心被一同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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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值班室的小红听见动静,过来拉开了两人。
“啊啊痛痛痛!轻点!”
“我已经最轻了!”二宫捂住水上的嘴,快速地捏着碘伏棉球点过了出血的地方,“谁叫你这么大了还打架的,打就打了,还不挑有把握的对手,真是活该”
嘴巴终于解放的水上滔滔不绝说起来:“瞳!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说我!而且都是因为他太讨厌了,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欠揍,答应我的事不做到,不是一点点,aly浑身都是伤!嘴还又臭又贱,再说了又不是我单方面被打,他也受了很多伤的好不好,要不是我刚被Selena虐了这么久,浑身是伤哪哪都痛,我——”
“好好好,”二宫捏住她的嘴,换得了片刻清静,给她破血的嘴角涂了点药,“不过你找Selena帮你不就行了,哪儿用得着和他吵呢。”
“她?”水上想了想,“她才不会站我这边呢对了,要是他来找你,千万不要让他好得那么快。”
“啧啧啧,还背地里搞小动作。”
“瞳!”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你这边的。”
“哼,”水上傲娇地控制嘴角,虽然控制不住,“还是瞳最好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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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y曾经无数次呼唤着水上的名字,盼望可以重新回到她身边,然而只是在无尽的痛苦里循环,被告知自己已经被她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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