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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我说什么了?”丁大壮一脸的不解。
不止是他不明白,连在场之人也都不懂。
聂书瑶解释道:“诸位可记得小女子当众说过商人大叔中的是什么毒吗?”
众人思索,好像没有。
“虽然商人大叔出事大家都知道,或许也猜测他是中了毒。但他中了什么毒本姑娘从没说过,而这位丁大壮却是第一次回答我的问话时就说了,他家主人中的是砒霜之毒,刚才也说砒霜可是很贵的。请问丁大壮你是怎么知道商人大叔中的是砒霜?”聂书瑶冷声问道。
聂书瑶又道:“在丁大壮之前赖头也说了商人大叔中毒,这是今天第一次有人真正说出商人大叔中毒一事,可见他们都知道商人大叔中毒了。医治大叔的是我,我都没说,他们又怎能知道呢?除非这事就是他们做的。”
丁大壮哑然,他真没想到这事,可还是辩解道:“这客栈里的人谁不知道我家主人中了毒呀,这还用得着你跟大家说吗?”
聂书瑶笑道:“可为什么偏偏是砒霜呢?为什么不说是鹤顶红、断肠草、夹竹桃、见血封喉什么的。”
她说得这些毒药完全颠覆了在场诸人的认知,大多数人也就知道鹤顶红、断肠草,可夹竹桃是什么?也是毒药吗?
特别是晋离,他想不到一个女子竟然知道这么多毒药。
聂书瑶再笑,其实鹤顶红也就是砒霜,这只不过是砒霜的隐讳名字罢了,说道:“为什么?因为你们身上现存的毒药只有砒霜。而且,你是车夫,可是睡在马车上的。要不要先问问客栈诸人你进来后有没有问过他们你家主人的事?”
她看向在场之人,所有人都摇头。
吴远咬牙切齿道:“没有。若不是这位小哥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我们都不知道他是那位商人大叔的车夫呢。真是看不出来啊,如此老实的人竟是最坏之人!”
他家的车夫遇害让他很不舒服。他想到诸多后遗症,是最最恨眼前四人了。
季长风再次下令道:“给我绑了!”
衙役再次上前将丁大壮绑了起来,而聂书瑶却也走了上去,在他脸上左看右看,伸手一揭,一张人皮面具被她揭了下来。
此时再看丁大壮。哪里还有一点年纪不小的车夫样。分明是个不足三十的壮汉。
如此一行四人全都捆了,但是让聂书瑶觉得不舒服的是这四人的眼神,那神情就像能吃了她一样。
人虽然捆了。可嘴没有堵上,丁大壮冷笑道:“证据呢?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赖头也道:“我承认那猫是我杀的,可人不是。凶器呢?没有凶器我看你们怎么判我杀人!”
二当家更是厉害,说道:“说我是卖砒霜的道人?真是可笑,你们可以来搜,我身上有一点砒霜我就当面吃了。”
最后杜豹也来了个狠的,吼道:“这些要不是李大能做的。我拧下自己脑袋当球踢!”
聂书瑶再次冷笑:“你们的愿望注定会实现。可知道章捕头去哪里了?去找你们的证据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
话音刚落,客栈的大门便被打开,是章捕头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裹,看样挺沉的。
来到季长风面前,躬身道:“大人。属下幸不辱命。这伙人的证据找到了。”
从他进来后,杜豹四人就齐齐地盯向那个包裹。恨不得马上将包裹抢回来。
可惜他们四个五花大绑地跪在季长风面前,身后还有带刀的捕快,不过他们的刀可比不得绣春刀,四个土匪根本没将这个放在眼里。
“打开!”
章捕头打开包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把短刀跟白花花的银子。然后才是一沓银票,还有一个大瓷瓶跟几把匕首。
聂书瑶看向短刀,这刀虽不长有点像大砍刀被截了一半的样子,刀身厚重,实在是杀人之刀。此刀十分符合被害车夫的伤口,可以断定此刀就是凶器。
她看向忤作,忤作上前验刀。
片刻,忤作回道:“大人,这就是凶刀。”
然后季长风又让吴远去找自己的银票,吴远在一堆银票里捡了两张出来,说道:“大人,这就是学生被盗的银票,上面有学生仔细画的点。”
他翻过银票的背面,在边角位置有一点黑墨,可见是人为弄上去的,但此点却不碍事。
剩下的银票不用说都是商人大叔的了。
聂书瑶还看到一样东西,这是一方锦帕,绣工极好,上面绣着一对鸳鸯,还有落款,名曰:画眉。
“画眉是谁?”她看向丁大壮。
丁大壮看到自己藏的东西全被找了出来时还很镇定,可看到聂书瑶捏着帕子问他后,额头青筋直暴,杀气腾腾地说:“放下帕子,这不是你该拿的,小贱人!”
“闭嘴!”宋云飞上前一步将他踢倒在地,竟敢骂书瑶贱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句话聂书瑶便知,这就是雨芹听到的丁大壮的相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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