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从第一次见到儿子牵着牛莎莎的手出现在大庭广之下,他们就知道儿子对那丫头用情至深,如今一见,他们更感觉儿子对那丫头是着了魔——那丫头一走,连儿子的魂都跟着一起带走了。
&nb儿子专情多情他都并不反对,甚至认为儿子是继承了他的优点。可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荒废政事,为了一个女人就落魄如此,作为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儿子,他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本想好了一大推严厉的话,准备今日宫宴散后就狠狠地训斥儿子,可现在,他除了满心的心疼之外,哪里还忍心去训斥儿子。再说,就儿子现在这种状况,他就是训斥了,儿子又能听得进去吗?
&nb一个失魂落魄毫无精力的人还上什么早朝?
&nb一个行尸走肉的驱壳还需要修什么边幅?
&nb这不是在梦境中,儿子也一贯睿智沉稳,可今日却在宫宴会之上做出这般失神、失态又失控之举,看来,儿子对那丫头的感情远远超出了他和皇后的想象。
&nb这世间最难以治愈的伤便是——情伤。
&nb他曾经受过情伤,体验过失去心中挚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他理解儿子现在的状态。只是,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他不知道还需要过多久,儿子才能从那情伤中走出来。
&nb永平帝叹了口气,转头对皇后安慰道:“皇后,别难过。由他去吧!他太爱莎儿那丫头,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思念成疾罢了。也许,再过些时日他就会好起来的。”
&nb皇后哽咽着点头,“可那丫头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会不会也在思念我们天儿啊?好好的,她怎么就患了那种病呢,他们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nb闻言,永平帝鼻子更酸了。
&nb“是啊!丫头乃是一千古奇才,为我大庆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如今她却悄然离去,不仅伤了天儿的心,朕这心里也是难受之极啊!”
&nb说着,永平帝也有了垂泪伤感之势。
&nb伺候在身后的高邑干咳了一声,赶紧上前小声提醒道:“皇上,宫宴还在进行,为了来年能够五谷丰登,皇上和娘娘应该表露出开心才对啊。”
&nb“哦,对对对。”永平帝会意,立刻调整了情绪,“皇后,你也应该高兴起来。天儿他不会有事的。”
&nb帝后重新调整情绪端正威仪,宫宴继续进行。
&nb牛芊芊贵为轩王正妃,她的位子就跟皇子公主的位子在一起,距离御景亭并不远,御景亭中发生的一切都丝毫不落地落入她的眼中。
&nb看来,牛莎莎那贱人是铁了心要离开百里擎天,所以才以宫女的身份躲在了皇宫里,并且,似乎连皇上和皇后都不知道牛莎莎的藏身之处。如今,身份悬殊,那贱人又有意不让百里擎天知道自己的下落,这样一来可就是她的天下了,她想要怎么揉捏那贱人都是随她所愿。呵呵!
&nb只是,她还不知道那贱人究竟在哪个宫当差,要让她查到了,她一定会让那贱人知道她这个王妃的厉害。
&nb想着,牛莎莎盯着百里擎天的眼眸里闪过了一道阴测测的寒光。
&nb“王妃,查到了。”
&nb牛芊芊正在盘算怎么整治牛莎莎,她的贴身侍女便走过来附在她的耳边悄声禀报。
&nb“哦?在哪儿?”牛莎莎眼里的笑意更甚。
&nb那侍女悄声道:“奴婢一直远远地跟着她,最后见她进了御膳房就没再出来。”
&nb“御膳房?”牛芊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稍许,她又咧嘴冷笑。“呵呵,那贱人还真会选地方啊。难怪太子出动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她,原来是躲在那个又脏又累的地方。”
&nb那侍女继续说道:“娘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她现在改名叫皂儿,在一个姓苏的嬷嬷手下干活儿。主要是负责切菜和配菜。听说她做事挺勤快的,御膳房的人都比较喜欢她。”
&nb“呵,是吗?”牛芊芊饶有兴致地转头看向那侍女,然后轻轻勾动手指,那侍女便会意低下头来。
&nb牛芊芊扫了一眼正在和别人聊天的轩王,见轩王并没注意到她,才凑到那侍女的耳边,小声吩咐,“告诉那姓苏的嬷嬷,多找些事情给那贱人去做,让她再勤快一点,最好没时间休息。还有,让苏嬷嬷好好的招呼招呼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nb牛芊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来塞进侍女的怀里,小声道:“告诉苏嬷嬷,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若事情办好了,本娘娘还有重赏。”
&nb“是,奴婢这就去办。”
&nb那侍女的面上也露出一抹阴笑来,她刚转身准备去办差却又被牛芊芊叫住了。
&nb“诶,等等。”牛芊芊叫住她,交代道:“记住,办事小心一点,那贱人能躲进宫而不被发现还顺利的找到了一份差事,说明宫里肯定有人在帮她,叫苏嬷嬷可别把事情办砸了。”
&nb“是,奴婢一定会小心的。”那侍女闻言先是一惊,然后甚是慎重地领命而去。
&nb待侍女走远,牛芊芊扫了一眼御景亭中颓然不知周围事的百里擎天,想着自己母女俩上次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上,那脸上的笑意更显阴郁。
&nb她揉着手里的手绢,发狠地喃喃道:“哼!百里擎天,你不是要袒护牛莎莎那贱人吗?这一次,你找不到牛莎莎,我看你还怎么袒护!终有一天,我要你知道牛莎莎那贱人受的折磨之后心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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