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的脸上多了几分的狠辣,没有了刚刚的得意,竟然还夹杂了几分的焦急。
被人这样笑着,是谁心里都会发毛,尤其是还在这样一个暗沉潮湿的地窖里。
这样的笑容在空旷的地窖回荡,让人心底里生出几分的异样。
再狠的人,也会有自己怕的东西,就像有的人会怕鬼神,有的人怕的却是这个世间让人捉摸不定的人。
“我笑你真傻,江景城那样的男人你也想,他不会喜欢,也不会爱上你,更何况……”
周静宁的视线在柳叶身上扫过,像是感觉不到自己头皮上传来的刺疼,嘴角依旧笑的讽刺:“你的身份不怎么样吧!江景城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娶你……”
周静宁说完,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在这个安静的地窖里显得格外的清淅。
每每回荡起来,都让人心底里多了几分的寒意。
太张狂,太讽刺,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不许笑,你给我闭嘴。”
柳叶愤恨的吼道,原本娇艳的脸上,竟然变的狰狞恐怖,手上的动作也紧跟着收紧,像是要把那把头发从头皮上扯下来一样。
任何人,一旦心底里美好的希望被人打破,都会变的心慌而害怕。
就算是柳叶也一样。
因为她深知周静宁说的话是事实,这样的她,根本和江景城不可能,就算是没有安灵然,江景城也不会看她一样。
她一直都怨恨嫉妒安灵然比自己早认识了江景城,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爱,可是她心底里更清楚,她和江景城的距离,就好比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湖水,永远都不可能相遇。
湖水仰慕月亮的光辉,却只能将影子藏在湖面上,想要真正的得到这个月亮,简直就是做梦。
周静宁刺疼了柳叶的心,揭露了她心底里最可怕的事实。
她一直都在用没有安灵然她就会和江景城在一起这样的想法来安慰自己,可是当事实被摆出来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害怕。
“笑,我为什么不笑,江景城连我都看不上,他会看上你?你觉得我周静宁那一点比你差?家世还是长相,可是他还是喜欢安灵然,别做梦了,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爱上你。”
周静宁笑道,越笑越大声,越笑眼底就越干,明明开始她还能笑出眼泪,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眼泪的能力了。
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女人不过就是她了,可是现在看来,还有更傻的女人,比她傻的更彻底。
去想一份根本不可能的感情,并且这么用心良苦。
“你闭嘴。”
“我闭嘴又能怎么样?他会爱你吗?傻子,真是个傻子,真是笑死我了。”
周静宁说着,继续笑的张狂,和这样的女人,她竟然还说跟她是朋友?
什么朋友,都是一样犯傻的朋友吗?她周静宁怎么可能还会傻到如此地步。
合不合作都已经一样了,在她听到柳叶这种蠢到至极的话时,就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一个比她还笨的女人,真能说结果会比她更惨。
“我的下场你看不到吗?江景城除了安灵然那个女人,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心,他没有心,你怎么得到他,看看他对我的下场,如果他知道你做的事情后,你觉得你有可能比我的结果还好吗?”
周静宁说完,脸上满是落寞,可是却依旧不停的笑,像是停都停不下来,最后越笑越大声,像是疯了一般。
再加上她那一头糟乱的头发,此时更像是一个外面那些流浪汉。
“你胡说,你胡说,你闭嘴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不会,我不会的。”
柳叶狰狞的瞪着眼,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扯周静宁的头发,周静宁仿佛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依旧在笑,气极的柳叶,扯过身旁的被子,死死的捂在周静宁的脸上。
一边用力的捂着,一边瞪大了眼睛,狰狞的呢喃道:“我不会,我是不会的,他最后一定会喜欢我,一定会。”
手上的动作,越加的用力,即使周静宁反射的伸手想要扯掉挡在自己脸上的手,可是此时的柳叶,已经近乎疯狂,周静宁越是挣扎,她便捂的越加的用力。
“你这个骗子,他是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一定才是最后的赢家,我才是。”
柳叶吼着,任由柳叶污秽的指甲扣住自己的指甲和手背,在自己的胳膊和手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柳叶像是不知道疼,看着周静宁逐渐放大的瞳孔,突然疯狂的
大声笑了起来。
“你的结果只会比我更惨,更惨,我才是赢家,我才是。”
扣住手腕上的双手开始越来越紧,最后却是慢慢的送了下来。
周静宁像是脱了线一般,不过几分钟便瘫软到了地上,没有了任何动作,那一双拼命瞪大的眸子,竟然在最后一刻都没有闭上,依旧狠狠的瞪着,倒影着一个狰狞恐怖的女人脸。
“哈哈哈,你才是最惨的,他不会杀我,可你死了,我不会,哈哈哈……”
柳叶笑的猖狂,指着地上已经身影扭曲瘫软的周静宁,身影有几分的跄踉。
最惨的永远都是别人,永远都不会是她,就像此时,地上躺着的周静宁一样。
她死了,可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她就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永远都是那些看不起她的那些人。
柳叶一边笑着,一边身影不稳的走出地窖,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你死了,我没有,你才是最惨的一个。”
潮湿阴暗的地窖里,只留下一具还未冷却的尸体,那双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地窖的门口,微微勾勒的嘴角,仿佛是在嘲笑那个从这扇门口走出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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