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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奇作为一个德国人,说实话是不怎么看得上中国的。盖因西德恨ccc分裂了德国,让他的祖国在过去五十年成了冷战对峙的前线。而东德人为了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却比西德表现的更为憎恨ccc。
出身德累斯顿的瑞奇,在二十年前全家人从东德逃到了西德。他也就是在这种憎恨共党的环境下,逐渐成长了起来。随着后来冷战结束,ccc崩溃,这种恨共党的心理更是成为了一代人的政治正确。
而如今世界,随着ccc的消逝,中国已经是为数不多、并且是最大的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从这一点上来说,作为一个老牌德国人,瑞奇有理由对任何中国人抱有先天性的敌视。
实际上德国人是如此精神分裂,以至于一边跪舔中国做生意,一边却公然支持各种分裂分子在德国抛头露面、甚至是接受政治人物的见面。
细数未来二十年中国分裂势力的代表,鲜有不在德国搭台唱戏的。这种政治氛围,要说没有点民意基础,政客们吃撑了做这种不落好的事情?
在政治上没有无辜的人,香港占中利益受损的市民,未必就没有参加过反二十三条的运动。即使那个时候他们没有意识到,这将会造成后面的占中。可这种因果关系是明确的,也就要有接受如今这个局面的觉悟。
“中国人?”瑞奇皱眉看向马克,捂着话筒问道:“这个时候了,一个中国人来见我做什么?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把他打发走算了。”
阿斯麦作为世界最大的光刻机厂商之一,每天多少人都想求见它的总裁。但如果瑞奇满足所有人的要求,那他基本上就不用再做别的事情了。
从瑞奇的表情来看,他显然对马克的不分轻重有些不满。不过作为阿斯麦的总裁,他并不是那么鲁莽的人,起码还是愿意听一听他把这件事报告过来的原因。
马克打开随身的笔记本。仿佛要确认一下内容才敢汇报:“这个中国名叫方剑阁,是我们阿斯麦之前在中国投标华晶光刻机项目时候的中方负责人,他说有尼康沉浸式光刻技术来源的情报。”
“中国人,有尼康的情报?”瑞奇怀疑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点头道:“好吧,你等我一下,一会儿安排我们做个简短的会面。”
“好的。”马克将瑞奇的要求记录下来,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詹姆斯先生吗?关于尼康的事情,请您稍等片刻。事情可能出现一些变故,一会儿我们再继续联系……”
荷兰是个美丽的国度,早在十七世纪它就伴随着海上马车夫的名声响彻全球。这个国土面积尚且不足中国一个零头的国家,早在四百年前就曾经称霸世界,建成了世界第一的资本主义强国。
时至二十世纪末的几年,荷兰已经是个人均收入非常高的发达国家。它以海堤、风车、郁金香和宽容的社会风气而闻名。在麻药、失足妇女和同性婚姻以及安乐死等方面,达成了写作自由开放、读作臭名昭著的成绩。
不管外界如何看待这个国家,单纯从城市风景来说,它确实无愧发达国家之名。
方剑阁已经站在这个会议室里,眺望漆黑的夜空许久了。
费尔德霍芬是荷兰的一个很小的城市。位于阿姆斯特丹的东南方。若要比较的话,其大小和风格,大概是和大港的一个区差不多。这里常年举办各种体育赛事,有足球赛、篮球赛、网球赛,甚至还有桥牌比赛。这种经济规模和特色,注定了它是一个优雅而又宁静的城市。
当夜晚降临,城市里的车辆迅速的减少。但路上一盏盏路灯亮起。霓虹灯和楼间的招牌映射出眼花缭乱的景色。这些沉淀的历史感,与科技带来的新鲜感相结合,营造出了一种别有韵味的氛围。
当然,这对方剑阁来说,早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景色了。让他心情沉重的背后,是另外一些问题。都说资本没有国界。但商人终究还是有国界的。跨国公司们不论发展的多么壮大,但总会有一个发源地,那就是他们的根本。
出自中国的弱小资本们,正在忐忑的眺望着这个外貌的世界。而方剑阁作为以一批走出来的中国商人,身处世界最先进的工厂里。要说心情不沉重那是不可能的。中国人在科学技术上的投入,和国际先进水平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费尔德霍芬的市民可以很容易就活的很好,相对于九十年代吃饭还是个问题的中国来说,荷兰人无疑是幸福的。
但这种幸福,已经渐渐显露出一些老欧洲陈尸一般的腐气。这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一旦到了下班时间,工商业区域的活力就迅速消失了。相反红灯区、麻醉品和烂酒鬼,反而填满了所有阴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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