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原也强求不得!”君夜离拧起眉来,“只是我发誓要守护紫凝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怕是要食言了。
“……”天洛尘轻轻叹息一声,都是些痴儿女,多说何益。“殿下稍安勿躁,我要起针。”
君夜离点头,不再多方。
天洛尘即手法轻盈而利落地将银针一一取下,最后留下他心脉附近最早下的针,右手食指于针尾轻轻一压,轻微的刺痛过后,他缓缓催动内力,将聚于此处的毒素移至自己体内。
眼看他的右手慢慢变黑,君夜离大吃一惊,“公子——”
“别动!”天洛尘轻斥一声,压住他的肩膀,“你若乱动,毒素倒流入心脏,你必死无颖!”
“可是你——”
“我没事!”天洛尘摇头,“放心,我有分寸。”
君夜离虽不如紫凝和天洛尘这样,是神医,但于治病解毒方面的常识也都知道,已瞬间明白过来,“莫非这针法就是要施术者替代病人承受痛苦吗?”
“否则毒素难除,一个不慎,殿下就会没命!”天洛尘轻轻蹙起眉,这等苦楚,绝非玩笑,“不过你放心,我稍候自会运功将毒逼出,不会有事。”此术说穿了也不值一哂,就是用针法将病人体内的毒聚于一处,转移到施术者体内,而后自行运功逼出,如此循环往复,直至病人痊愈。
所以说这鬼门十三针,真正要在鬼门关前走十三遭的,并非病人,而是施术者了?难怪天上公子不肯将此术传给紫凝,是不愿她受这等折磨吧?
君夜离堂堂七尺男儿,却也因天洛尘这般仁心仁术而深深感动,“公子大恩,君夜离无以为报,实在惭愧。”
“不必!”天洛尘收回手去,起下最后一根银针,脸色已苍白如纸,神情却依旧淡然,“殿下言重了。只是我一生了无牵挂,机缘巧合,却与紫凝不欺而遇,她生性孤傲清高,却最重情意,对你亦是真心,你既同样对她有情,那就善待于她,她若安好,我亦无求。”
君夜离起身,披上一件外衫,郑重地道,“公子放心,我与紫凝不离不弃并非只是一句空话,有我在一天,就不会伤她半分!”
“我信你。”天洛尘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了!”君夜离忽地想起一件事,低声道,“之前发生过很多事,父皇一直惦念一个与紫凝相像的女子,我知道这其中牵连甚广,公子是否知道此中内情?”
天洛尘轻轻摇头,“殿下不必心急,总有拨开云雾见青天,解开所有谜底的时候,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些什么,也不会改变现在的局面,殿下又何必在这个时候,生出更多杂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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