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的好心情又没了,怒道:“到底是什么事,还不说?”
梅青慢慢道:“易将军派人去刺杀聂臻,可惜失手了!”
温贵妃一愣,随机笑出声来,嘲讽道:“我这个表哥,虽然性子冲动刚烈,可我一向以为他粗中有细,跟那些粗鲁将军到底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还真是高估他了,杀一个弱女子,居然还能失手?和清绾的聪慧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温家和易家的悲哀,为什么两家都是男人平庸,女人出色?”
梅青低眉道:“易将军勇冠三军,才过而立之年,就当上了将军,娘娘却说他平庸,未免有些太过了,再说,这也不能全怪易将军,据说是豫王爷派人救了聂臻,有豫王爷插手,聂臻自然能够脱险!”
又是豫王爷?温贵妃立即柳眉倒竖,狠狠道:“男人果真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本宫还一直以为豫王爷有多重情呢,难为清绾为了他,花样年华独守孤灯,潜心礼佛,可他倒好,在这儿和娇艳美人打得火热,怕是早就把清绾抛诸脑后了吧!”
梅青见娘娘脸有怒色,不敢再多说,只道:“娘娘身怀龙裔,可不能生气,免得伤了小皇子!”
腹中孩子才是最要紧,温贵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宫花,忽然想起以前送给聂臻的那盆杜鹃,幽幽道:“这支宫花很精致,看到它,就想起本宫的爱物,送给聂臻那么久了,真有些想念了!”
梅青马上会意,“娘娘,那我们去东宫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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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臻见国宝级的女人屈尊降贵地来到了东宫,也并不意外,只淡淡道:“聂臻见过贵妃娘娘!”她对人的态度一向冷冷淡淡,要是太过热络,反而引起人的怀疑。
温贵妃坐了下来,喜爱地看着太子,可太子看向温贵妃的眼神有些怯怯的,显然是上次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
她故作不知,笑得十分慈爱,“皇后娘娘真好福气,太子长得眉清目秀,真讨人喜欢,听说书也念得好,多亏太傅教导有方!”
聂臻道:“这些只是我分内之事,娘娘即将临盆,不知为什么不在殿中好好休养,反而如此辛劳呢?”说完,挥手让明珠将太子带了下去!
温贵妃得体一笑,“太医说了,老是在*上躺在也于将来生产无益,本宫偶尔出来走走,本宫是想念太傅妹妹,所以就过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妹妹!”
不知道什么时候,称呼就变成了“妹妹”,聂臻打量着她姣好的面容,心底掠过湿滑的厌恶,心平气和道:“娘娘真是言重了!”
温贵妃左右看了看,“早听说妹妹是爱花之人,本宫看了你宫里的花果真都打理得这么好!”突然“咦”了一声,“怎么不见之前送给你的那盆杜鹃?莫不是妹妹不喜欢?”
一旁的思桐忙谦顺道:“回禀娘娘,太傅十分喜欢娘娘的赏赐,一直放在太傅房里,奴婢这就去搬出来!”
温贵妃和梅青毫无察觉地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不自知的笑意,“见妹妹这么喜欢,本宫就放心了,本宫也只是随口一问!”
片刻的功夫,思桐就搬着一盆娇艳夺目的玫瑰紫杜鹃花出来了,温顺地送到温贵妃面前,“娘娘看我们太傅打理得如何?”
温贵妃忙暗中屏住呼吸,言不由衷道:“真好看,比以前在本宫的潜云殿看起来更漂亮了,花有灵性,在妹妹这里,它一定很开心!”
聂臻淡笑道:“只要没有埋汰了它就好,娘娘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娘娘说的对,它有灵性,离开娘娘这么久了,一定很想念旧主人,娘娘可多看一会!”
梅青见娘娘脸色有些难看,忙上前两步,对思桐道:“花盆怪沉得,姐姐这样搬久了也挺累的,还是歇一会吧!”
说完,不等思桐走开,梅青就自作主张地夺过她手中的花,放置在离温贵妃较远的窗台上,自顾自地欣赏道:“太傅看放这边如何?”
时间再稍稍长一点,温贵妃就受不了了,见花搬走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眼角嘲讽笑意更浓,“这样的花配得妹妹这样的美人,才好看,岁月不饶人,和妹妹比起来,本宫真是老了!”
聂臻不动声色地欣赏着一主一仆的表演,想起思桐说过温贵妃的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二十刚出头的样子,虽然很年轻,但在宫里也算是老人了,目前受*的是雨音那样鲜嫩如花蕊的女孩,缓缓道:“娘娘国色,岂是我这种蒲柳之姿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这杜鹃既是娘娘爱物,我不能夺人所爱,即刻命人送回去!”
温贵妃笑道:“本宫只是一时兴起,来看一看,可妹妹又多心了,以后再这样,本宫都不敢来了,你看本宫身怀有孕,根本无暇照顾它,再好的花若是没人打理,最终也必定凋零枯萎,再说下人粗手笨脚,哪里做得来这些雅致之事?玉赠有缘人,鲜花赠佳人,本宫还想等着腹中胎儿降生之后,抱他来亲眼看一看妹妹打理的杜鹃呢,妹妹就不要推辞本宫一番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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