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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藏在国师府不远处的暗影之中,聂臻静静地看着一个黑色的影子进了国师府,一个时辰之后,这个影子,又从里面出来了,上了一辆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藏在暗处的马车,马车随即启动,一切恢复了平静,诡异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聂臻定定地看着人去街空,心中敞亮如雪,身后忽然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聂臻悚然一惊,难道行踪被人发现了?
一片绿叶尚未出手,身后就传来熟悉的磁性声音,“今夜怎么不进去?”
聂臻失笑,绿叶也松软了下来,并不回头,任他温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肩头,在这寒凉的夜晚,便不那么冷了,“不需要进去,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指的是什么?”他的手有醉人的温暖,轻轻接过了聂臻手中的柔软叶刃!
聂臻略一沉吟,“我师姐的死因!”
他了然一笑,“你怀疑和范知天有关?所以来找他?”
聂臻也不隐瞒,“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他发出一声轻微的笑声,“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因为纯粹的兴趣,而来找我要国师府的地图,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你,虽然我不喜欢你对我有秘密,可你不想说,我会尊重你,不会紧紧追问,除非你自己想告诉我!”
今夜没有月光,只有远处的风灯或明或暗地渗出一点幽冷的光芒,好在练武之人,大多目力过人,聂臻侧首看他,在昏暗的光线里,他英俊的轮廓有冷冽的味道,“你怎么来了?”
“胆识过人是长处,可也是短处,你最近夜里频频出宫,我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你可曾查出了什么?”
聂臻看着紧闭的国师府黑金大门,唇角一弯,“刚才我看到有一辆马车过来,有一个人进了国师府,一个时辰之后又出来了!”
“这说明什么?”他含笑问道。
聂臻道:“那个人全身黑衣,但从身形依然可以看出是个女人,还有,那辆马车虽然被遮盖得严严实实,但那马蹄掌却是宫中御马特有的金印!”
臻儿的心细如发,他早就见识过,沉吟须臾,“你怀疑范知天和宫中妃嫔有关?”
聂臻道:“不是怀疑,是确定,自从日全食事件发生以后,,国师府已经门可罗雀,再不复往日的盛况,范知天被皇上降罪,平日和他有来往的官员们纷纷唯恐避之不及,脱离关系还来不及,怎么会来他府上?所以这个时候来国师府的,一定是关系非同寻常不得不来的人!”
“你认为是谁?”他轩眉一挑,眼眸如寒星!
聂臻丹唇一抿,很快就重新开启,微微一笑,“你知道的,除了她还有谁?不过我也仅仅只能是知道而已,我未必能替师姐报仇!”
“臻儿!”他俊美的脸容色一肃,有明显的不认同,有殷殷之期,“孝慈皇后虽是你师姐,可更是霍家的女儿!”
聂臻知道他要说什么,深夜越来越冷,连聂臻也感受到这彻骨的凉意,缓声道:“我知道!”
他言语舒朗,有暖暖春意缓缓沁入聂臻的心田,“你若是皇兄*妃,还可考虑利用皇兄的*爱,建立自己的势力,或许将来有朝一日可能扳倒温柔,但如今你是一个只有虚名而无实权的太傅,后宫有后宫的盛行规则,你既非后宫之人,就不要去螳臂当车!”
聂臻抬首对上他关切眼眸,唇角漫出一丝笑意,“我明白!”
他的声音骤然一沉,“就算想要为孝慈皇后报仇,那也是霍家的事,而不是你的事,其实更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置身危险之中!”
聂臻微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在这暗夜里,两人的心格外得近,近得几乎不分彼此,“臻儿,你要考虑值得不值得,若孝慈皇后是你亲姐姐,我自然无话可说,可你要明白,和你有师姐妹之情的只有孝慈皇后,而不是霍家,如今你照顾太子,已经仁至义尽,况且霍家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很清楚,所以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说到此,他将下颌盯在聂臻的秀发上,她的秀发散发出好闻的馨香,如清晨林间芬芳的沁人心脾,低喃道:“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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