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在大祭司必经的路上等候,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看见大祭司和原野一同而来,双双步履悠闲,衣袂飘飘!
他不动声色一笑,快步上前,和蔼道:“久闻原将军大名,我麾下有一副将,一直想和原将军切磋切磋,不知原将军是否能赏脸赐教?”
原野看了他傲慢的眼神,知道他看不起自己的出身,淡淡道:“自然可以,不过刀剑无眼,想和本将军比试的人,必须先立军令状!”
易诺大手一挥,笑道:“无妨!”
原野和聂臻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种交汇落在易诺眼中,嘲讽道:“大祭司真是好人缘啊!”说完,对副将一使眼色。
副将上前两步,双手一拱,朗声道:“请原将军赐教!”
原野漫不经心地拔出佩剑,对于易诺想干什么,他猜出了几分,很快,两人缠斗在一起,刀光过处,寒光闪闪!
聂臻只是漠然地看着眼前两人,安抚着怀里的小雪貂,眼含微笑!
易诺不着痕迹地看着站在身边的女人,见时机差不多了,陡然一挥剑,横亘在聂臻脖子上!
聂臻忽觉脖子一凉,一把寒森森的利剑近在咫尺,雪亮的剑光晃得差点睁不开眼睛。
见此突变,切磋戛然而止,原野怒道:“易诺,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挟持我们大祭司?”
易诺使计将原野支开,留下大祭司一个女人,自然是要得到心中的答案,不出心中这口恶气,他迟早会被憋疯,不理会易诺,冷笑着看向大祭司,“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聂臻已经镇定下来,轻轻一笑,已经有很多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了,和往常一样,散漫道:“北齐大祭司!”
见大祭司被易诺这个莽夫挟持,原野目光中闪过一抹不自觉的紧张,这抹紧张正好被易诺看在眼里,讥诮道:“本将军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大祭司吗?和这么多男人关系*,也不怕亵渎了神灵!”
“易诺,你不要太过分!”原野按捺不住,寒声道。
易诺见大祭司已经顺利在手,哪里还管原野说什么?这是在宁国的地盘上,易家几乎一手遮天,还怕一个什么异国将军?今天他豁出去了,何况他始终坚信,一个女人,在冷血杀器面前,无论什么秘密都会说出来的!
聂臻很快认清了事实,开始示弱,“原将军稍安勿躁!”又望住易诺,“你想要知道什么?”
易诺见目的达到了,轻蔑一笑,“很简单,你到底是什么人?和霍家是什么关系,和豫王爷又是什么关系?”
聂臻哑然失笑,“你的问题太多了,本祭司要一个一个回答才行!”
易诺不知道聂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急于知道答案,狐疑道:“好,你慢慢说,要是答案让本将军不满意,这剑可是不认人的,你要明白,就算皇上再*信你,你也不过是个过客,他不会为了一个过客把我怎么样的!”
聂臻唇角勾起,死到临头还浑然不觉,对架在脖子上的利刃视而不见,微微笑道:“本祭司就是实话实说,和霍家,还有什么豫王爷都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答案,将军可满意?”
易诺大怒,“不见棺材不掉泪,让你见识见识本将军的手段!”他目光一狠,却忽然发现大祭司的眼睛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晃了晃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聂臻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心知他可能想起了什么,莽夫的思维和聪明人不同,他们的思维是直线式的!
君玄影觉得自己的眼睛像聂臻,但不会就此肯定自己就是聂臻,聪明人都喜欢想太多,列举无数可能证明自己并不是聂臻,只是单纯地像而已,可莽夫不一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似是而非,他不会想太多,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就是聂臻!
果然,易诺眯起眼睛想了许久,忽然明光一闪,终于想起来,这双眼睛,的确和一个人有些相似,是那个早已经死于屠刀之下的践人聂臻,当即狐疑道:“你是…”
话还未说完,忽然手部一阵剧痛,易诺低头一看,鲜血直流,没有注意到聂臻手中的小雪貂,用力咬了他一口之后,就从大祭司手上跳了下去,很快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此时,聂臻和原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该来的人应该已经来了!
聂臻微微提高了声音,“易将军,本祭司是皇上贵宾,你如此行为,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聂臻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易诺几日前遭受的耻辱如潮水般涌出来,都是这个女人,现在恨不得一刀一刀把她的肉割下来,冷笑道:“贵宾?你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罢了,不过是因为我宁国好客,才敬你为上宾,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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