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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臻不悦地推开他的手,看着他一脸的轻松惬意,“你应该听说了吧?”
君轻扬愉悦地坐在聂臻身边,悠闲道:“你指的是易清绾的事?”
聂臻点点头,“当然,要不然还能是什么?”
君轻扬眉目一挑,带一点玩味的笑意,“这应该算是报应吧!”
聂臻十分奇怪,“何出此言?”
君轻扬似乎心情很好,“此事说来就话长了,反正易清绾自缢,事情越闹越大,有不少人转而支持易国公,这下有得六皇兄受了!”
“你们是亲兄弟,他烦恼,你又何必如此开心?”聂臻故作不解地看着他!
君轻扬冷哼一声,愤愤不平,“亲兄弟?若他真是顾忌到亲兄弟情谊,就不会宁愿杀了自己不要的女人,也不肯成全我了!”
不要的女人?这几个字,在聂臻心里掀起一阵尖锐的翻腾,知君玄影者,莫过于眼前这个他的亲弟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太过了解彼此,此刻喉头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上不去,也下不来,几乎难受到窒息,有针刺般的耻辱。
君轻扬脱口而出的东西,往往是最真实的,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聂臻宁愿从来就没有过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她深深爱过的男人,从来没有用过半点真心,一直都在玩弄她,欺骗她,玷污了她洁白无瑕的感情,虽然早已过去,但每每提起,心中仍有刀割般的疼痛和悔恨!
聂臻面纱下的朱唇抿得看不出原来的痕迹,还有紧紧攒在一起的双手,生生作痛,连一旁的雪貂也感受到她的不安,吱吱叫了两声!
君轻扬正沉浸在兴奋之中,没有注意到聂臻的异样,还在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看他今天和易家翻了脸,易清绾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时想不开便上吊了,潇潇,你不知道看到这一切,我到底有多开心,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幸福,原本就应该是这样,我等这一天,真是等了很久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聂臻垂首不语,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恨意,心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你*无度,见了稍有姿色的女人就不肯放过,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结局!
良久,才故作不经意道:“听说你的王妃被关在大理寺?”
君轻扬瞥了瞥嘴,好看的桃花眼流露出不屑,“让那个女人多关一段时间,煞煞她的锐气也好,眼不见心不烦,谁叫她对你这样不敬,活该!”
聂臻不再说话,她对那个张狂跋扈的安王妃也没有什么好感,但听说安王妃入狱,居然是因为多次在公众场合对她出言不逊,说她装神弄鬼,迷惑皇上,蛊惑亲王,惹恼了君玄影,所以才下令将其关押在大理寺。
君玄影对自己这般维护,不过也是放长线钓大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有朝一日派得上用场,这男人做事,从来都不会没有自己的目的,聂臻甚至认为,他实际上是在借自己的手除掉易诺,让易家人的仇恨都发泄在自己身上,而他可以成功地置身事外,好缜密的心思!
只是聂臻也不介意被他利用一次,反正到了最后,双方都要撕下这层温情脉脉的伪装,露出残酷的本来面目!
见聂臻对着面前一张阴阳太极图怔怔出神,君轻扬好奇地凑近,却什么也看不明白,只见到一堆奇奇怪怪的符号,诧异道:“潇潇,你的容貌真的只有神灵才能看见,别人偷窥了要遭天谴?”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暖热的呼吸几乎喷到聂臻的眼睛上,身上的清香扑鼻,不过聂臻对君家的人早已反感到极点,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淡淡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莫非也想像易诺一样死于非命?”
他朗朗一笑,手指附上聂臻的面纱,柔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要是能一睹佳人容貌,我也心甘情愿,再说我可是真的想知道,除了眼睛,你还有哪里像我的臻儿?”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聂臻目光一寒,似利箭射出,让他心头的晴欲立即消褪了大半,讪讪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现在六皇兄遇到了麻烦事,我一时开心,说起话来自然口无遮拦,你可不要介意!”
聂臻不再理他,只是低首在太极八卦图上绘制一些符号,整个人恬静如水,君轻扬忽然收了一片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起来,“我现在好歹也是你的保护神,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
聂臻连看也不看他,“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你随时可以走!”
他闻言,明亮的眼神暗了一黯,“是因为你有原野吗?”
聂臻的手不自觉一顿,这个动作被君轻扬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一笑,“原野虽然威名远扬,但这是在宁国,原野再厉害,终归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双拳难敌四手,不可寄予厚望,不过只要有本王在一日,兵临城下的情形就不会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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