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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日都没有无忧的半点消息,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带来好消息,聂臻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娇艳如牡丹的脸庞如同失去了水分的花朵,凋零得失去了原来的色彩。
她视若珍宝的儿子居然被那个居心叵测的男人骗走了,聂臻深恨自己轻信他花言巧语的同时,也对这个男人炉火纯青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
本身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她,极度警觉而敏感,对他的情意保留有十二分的戒心,哪里会轻易踏足?可到后来她居然真相信他痛极悔极,真相信他深觉对不起她,真相信他爱她到不顾一切,真相信她的离开让他伤痛难言!
想起见到他的那日,她不能接受再也见不到儿子的事实,气愤之下想狠狠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眼明手快地抓住手,把皇家人的无心和薄情渲染得淋漓尽致,“臻儿,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回来,本王都不勉强,但儿子,本王要定了,谁也无法阻拦!”
他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完全不复以前温柔*溺的模样,聂臻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无忧抢回来,他以后还会有很多女人给他生孩子,可她只有无忧一个,他怎么可以自私到这程度?
那些夜里的鱼水之欢秦晋相好,她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难道他只有柔体的欢愉,从未投入过感情?
天空中偶尔有几只云雀飞过,身旁再也没有无忧闹腾个不停,叽叽喳喳,像只快乐的小鸟,聂臻想儿子想得心都痛了起来,无忧,我的儿子,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娘真是后悔没有早一点让你认清楚那个*父亲的真面目,如今真是悔不当初!
凤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臻儿拿着无忧的拨浪鼓,左右摇摆,目不转睛,他心有不忍,“臻儿,别难过了!”
聂臻听到师哥关切的话语,抚着眉心,苦笑道:“难过?难过什么?我最想做的就是和他同归于尽!”
静寂中,有风破空而来的声音,朝聂臻拱手一拜,“主子,我们…”
聂臻连头都没有抬,疲惫地打断,“没有小公子的下落,就不要来见我!”
“是!”后面的话语收了回去,像是从未来过一样,风一样的消失了!
凤鸣见状,轻叹了一声,“你冷静一点,当父母的闹成这个样子,对无忧也并非好事!”
聂臻冷笑一声,“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他城府那么深,又一向工于心计,我怕时间长了,无忧会在他的诱导之下彻底忘了我!”
小孩子忘性大,以前就是害怕无忧会忘了她这个娘,所以不顾暴露身份的危险,每月必定会去看望他一次,如今她彻底见不到无忧了,那个混蛋男人说得对,无数女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做他的女人,也从不缺乏想要做无忧娘的女人,过上三五年,无忧会真忘了娘的模样了!
她怀胎十月血脉相连的孩子,他竟然这样硬生生地斩断她们母子之间的情意,还能假惺惺地说什么这个世上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们母子,聂臻想起一句老人言,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一张破嘴,同样的当,她怎么能上了两次?以后谁也不要说她聪明了,她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凤鸣的眼眸暗沉,看不出心中所想,沉吟片刻,忽道:“若是真想无忧,不妨…”
“不可以!”聂臻断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只要儿子,再也不要那个男人,我真是瞎了眼,世上这么多男人,每一个都比他好,我却偏偏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凤鸣忍俊不禁,轩眉轻挑,柔声道:“放心吧,师哥一定会帮你把无忧夺回来,但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聂臻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有气无力道。
凤鸣沉静道:“这种涉及亲缘的关系,向来宜疏不宜堵,你可不要忘了,无忧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
这么一说,聂臻的怒火又上来了,“这就是我最生气的地方,他心怀鬼胎,虚情假意地哄骗无忧,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凤鸣似是认同聂臻的话,轻轻颔首,“话虽如此,可无忧并不知道,而且他终究是无忧的父亲,我相信他对无忧的疼爱不是假的,现在无忧刚刚见到父王,一定很开心,你再不甘心,也要忍耐,倒不如先让无忧高兴几天,等时间久了,他自然就会闹着要找娘,那个时候,我们再出手不迟!”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现在连无忧人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聂臻气得头晕,脸色十分难看,“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让那个混蛋得逞?”
凤鸣的声音始终沉定温暖,“臻儿,你不能在无忧的兴头上给他当头棒喝,你所做的所有事情,不都是为了让无忧快乐吗?”
看她脸色很苍白,一言不发,他又道:“你脸色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师哥传太医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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