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祠堂是供祖宗的地方,怎么能……”,孟擒虎出口反对,东厂对于投奔而来的人,为难的手段也是层次不穷,用东厂的话说,这东厂,要的就是没脸没皮的人。
前两件已经是让孟擒虎脸上无光了,但想着今后有三皇子澄清,便咬了咬牙认下了,可这最后一件事,实在是让他做不出。
“进了这东厂,咱们九千岁就是你的祖宗。”,小绿子拉长了祖宗两个字,听起来总有异样的感觉。
“公公,这前两件,我可以应允,可是这最后一件,你能否通融通融……”
“孟大人,你也不去问问,这抛妻弃子要进咱们东厂的人,可是拍着长队候着呢,你若不是实诚的要进东厂,可别耽搁了咱家的时间,咱家这可忙着呢……”,说完间,一甩拂尘要走,孟擒虎忙拦在他身前,“绿公公,请慢请慢,容我考虑几日可成?”
“自然是成的,只是下次孟大人要再出现在东厂,可记得把咱们九千岁的金身先摆上祠堂好好供着,不然,孟大人可别来扰了咱家,这九千岁不再,东厂上上下下可都是在奴才在打理呢……”
“是是是,公公辛苦了……”,孟擒虎如今这样,哪还有半分不久之前的清高模样?这世上的人啊,总以为披着慈善的外衣,自己就是佛祖了……
小绿子勾了勾唇角,转身那刹那,脸上的笑容便没了。
连祖宗都能背弃的人,还能对咱们九千岁忠诚不成?小绿子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拂尘一甩,进了东厂。
孟擒虎阴鸷而恶毒的盯着他的背影消失,想起吴剑邱的那一番话及秦广王差人送进府中的金银珠宝,只想着他日成事后,定要一洗今日的雪耻,将这帮捧高踩低的太监,狠狠的修理一顿。
至于这祖宗牌位,迁到别处供着就是了,待除去施醉卿,再将这祖宗牌位迎回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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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天气颇有些变幻无常,几日前小晴了一日,便又是淅淅沥沥的大雨,连着疯狂了几日,直到今日申时,雨才逐渐退幕。
施醉卿赤脚走在玄武行宫黑色的琉璃瓦上,冰凉的雨水浸透她的脚心,她脚趾颤抖地缩了缩,随后撩了紫袍,背倚着那对月长啸的天狼坐下,远处的明珠映射过来,在她浅粉红的脚趾指甲盖上打下一圈光晕,若星辰般一闪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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