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给咱们季公子讲讲,你的丰功伟绩。”
“督主,西门不擅长讲故事。”,他只擅长丹青之术。
“那就长话短说。”
“是,督主。”,西门沉景勾唇一笑,“属下得知督主来了大漠,想着督主初入大漠定然诸多不便,遂而千里跋涉,赶来大漠随身伺候督主,督主时常教导属下们,作为东厂最拔尖的高手,一定要低调再低调,所以属下就乔装打扮成这幅模样,披星戴月到了大漠,属下看见这大漠风景实在是壮观不已,就在漠土上做了一幅画,随知遇上那伊和,他见属下画的一手好画,竟想强行将属下掳走……”
“说重点。”,施醉卿不耐烦地打断他。
“重点马上就来了。”,西门沉景咳嗽了一声,越过了赤炎大陆堂堂第一画手被一个小小少年擒住的不堪经历,“属下到了洞窟之中,无意间听见他们的谈话,才探知到他们意图加害督主和苍秦王的阴谋,属下身为东厂的十大护法,领着东厂的俸禄,岂能让他们如意谋害了督主,所以属下就在洞窟中蛰伏,以待时机告知督主这里阴谋,奈何洞窟完成后,伊和却将所有参与洞窟建造的人封死在洞窟里,凝成雕塑,只留着最后一口气,属下见情况不对,索性将计就计,在季公子取众人的血时,我便李代桃僵,趁机将我的血换成了伊和的,后见他们在洞窟中布置烛台以及神兽的方位极为诡异,属下又在今日督主进洞之前,将烛台移形换位,又在壁画上几番画笔点睛暗示督主……”
西门沉景的描述中,不免夸大其词把自己美化了一番,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忠心耿耿、为主涉险的好下属——要知道,施醉卿下了命令,没有她亲口放行,西门沉景便永生不得再入大都城,现在这时候不好好邀功,争取重回大都绑住东厂这个大款,他这赫赫有名画手地位,可就危矣——谁让他作画追求极致,而这极致,就必须有最上等的笔墨纸砚,除了财大气粗的东厂、出手阔绰的施醉卿,这世上还有谁养得起他?
可这傍大款,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西门沉景想起自己在洞窟之中朝施醉卿抛暗号,谁知道施醉卿那心黑的,明知他是谁,依然给了他一脚,让他现在胸口都还是疼的。
真是太狠了——
那一边,觅儿心内也翻江倒海,痛恨不已,他与施醉卿屡次交锋,节节战败,激得他太过急功近利想要达成目的,反而忽略了那些最细微的改变,也因此一失足,步步错……
天下都传东厂走狗无孔不入,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死阉人,你既然能轻易就破我的局,为何还要跟我演这出多余的戏,你当我猴子,耍着好玩吗?”
“当然不是,觅儿你虽然像只猴子似得取悦了本督,但你觉得本督是吃饱了撑着陪你玩这无聊的小孩子过家家游戏吗?”,她沉眉道;“本督只是来确认一件事。”
觅儿心脏骤然一缩,心中隐约的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下意识地接着问道:“你想确认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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