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街道上就已经空了下来,唯有施醉卿和储慎安还若无其事地坐在棚子下吸面。
还有这么大一碗,浪费多可惜。
尤其这面条韧性这么好,可带劲儿了。
殷齐康戒备地走到了棚子下,对苗服的施醉卿并未过多关注,而是盯着蓝袍紫柳飞刀的储慎安,“你是……”
他盯着储慎安的飞刀看了半晌,陡然想起,“你是储慎安——”
储慎安神态自若地转着飞刀,他手指每每从那刀锋上滑过,都给人一种即将见血的感觉,莫名的让人觉得紧张和压抑。
施醉卿吃了一碗面,将最后一口汤也喝得干干净净,慢条斯理地擦了嘴、簌了口,才抬着一张脸看殷齐康,
“我说这是谁呢,大老远的就叫的这么欢,原来竟是爱儿啊。”,施醉卿张开了双臂,“来来来,让爹爹仔细看看,长高了还是胖了。”
一旁的扶南国士兵有人发笑出声,信安王脸色铁青,一刀挥了过去,将那士兵的首级砍飞了出去,顿时将惊得战战兢兢,低头不敢看信安王。
施醉卿笑了一声,“许久不见爱儿,爱儿就送给为父如此大礼,为父可真是受宠若惊。”
殷齐康冷笑一声,左顾四周,除了储慎安,并未见施醉卿带什么人,他就不信,施醉卿到了他殷齐康的地界上,还敢嚣张。
这倒是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来人啊,将这细作绑回去,仔细盘问盘问。”
“你确定你要绑我?”
殷齐康冷哼,已指挥着属下上前,施醉卿也不反抗,自觉地伸出了双手,她如此合作的态度,到让人警惕,那士兵踌躇着不敢上前,施醉卿催促,“绑啊。”
殷齐康冷冽地看了那两士兵一眼,那两人才战战兢兢地上前,绑了施醉卿的双手。
两人再去绑施醉卿的腿时,施醉卿一脚踢开了两人,“绑了腿本督走路?”
众人神色有点畏惧——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阶下囚。
殷齐康这时再去看储慎安,顿时一惊,这才发现,储慎安不知何时已消失在棚子里。
该死,漏网之路定会成为后患。
“弃主逃命,施醉卿,你这属下,可并不见得有多忠心。”
“谁说不是呢。”,施醉卿耸了耸肩膀,殷齐康看见她那副泰山崩顶面不改色的淡定,“带走。”
施醉卿轻笑,歌望舒都说她是个霉星,走到哪儿哪儿倒霉,如今这可是殷齐康自个要带她走的,倒霉也怪不着她。
……
扶南国就那么点地面,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信安王府。
施醉卿被押往王府大牢,殷齐康已迫不及待地要给施醉卿施醉卿上刑。
他命人将种种骇人听闻的刑具抬到了施醉卿面前,先给施醉卿一点心理上的恐惧。
可施醉卿愣是面不改色,还翻起了白眼,“这就叫刑具?小康,改日为父带你去咱东厂的慎刑司仔细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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