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望舒熄了灯。
“哐当——”,窗户被撞开,旋即又合上,歌望舒解下腰间的踏雪美人鞭,一鞭子朝黑暗中的一个人影挥去。
“唔。”,一声闷响,那瘫坐在椅子里的人影被击中,陡然倒了下去,歌望舒谨慎地掌了灯,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一团蜷缩的人影。
那人手掌撑着地面,缓缓抬起头看歌望舒。
歌望舒对上那双灯光下那双美奂绝伦的眸子,也惊了一惊,“施醉卿……?”
施醉卿支着额,冷汗涔涔。
歌望舒起先还有几分戒备,围着施醉卿转了几圈,见施醉卿那气息不稳的模样,似受了重伤,得意地轻笑起来,“施醉卿,现在可真是个杀人的好时机。”
施醉卿撑起身子,再次瘫坐在椅子里,虚弱地朝着歌望舒笑。
被歌望舒一鞭子挥中的肩膀有些灼热的疼,她脸上全无血色,白得似一张纸,一笑,便有无力的苍白感。
歌望舒不可思议地啧了几声,看施醉卿那模样,俨然就是快断气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那你要我哭吗?”,施醉卿眸光迷离,不知想到了什么,将头仰起,靠在椅背,轻轻闭着眼,似有若无道了一声,“我也想哭……”
可惜,欲哭无泪。
殷昼对她下手,她倒只是有些吃惊而已,可觅儿……
施醉卿捂着心口的位置,扪心自问,是不是她施醉卿每一次掏心掏肺的对人好,最终都只能得到这种下场?
施醉卿自嘲地笑了一声,这也是活该,她自找的而已。
歌望舒举着鞭子在手心掂了掂,“施醉卿,你将我算计到湛南风的床上,我还瞅着没机会找你算账呢,你今日自个儿送上来,可别怪我歌望舒下手不留情面。”
她先前稀里糊涂的,可回过神仔细一想那日施醉卿的种种反常,就知定是被施醉卿算计了。
施醉卿呼了一口气道,“你一直想睡了湛南风,我这不是让你得偿所愿吗,你还不满意了?难道湛南风寡人有疾,满足不了你?”
“你放屁——”,歌望舒这话接的顺溜,一说完就忍不住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这不是间接的承认她很满意湛南风的服务么?
索性施醉卿这会儿自顾不暇,浑身都难受的紧,哪里去注意歌望舒话里的露缝。
反而是歌望舒,想起了湛南风,心头就有一千根刺在戳,她一鞭子狠狠的挥在地上,“施醉卿,你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求人两个人怎么写是吧?”
“不知道。”,施醉卿似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歪着头瘫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歌望舒也知道,指望着施醉卿这不可一世的阉人求她,只怕死了都等不到。
她和施醉卿以往的恩怨如何先且不说,但施醉卿救了她娘,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歌望舒虽不是什么正义之辈,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要是真对施醉卿见死不救,她心里也梗着难受。
歌望舒扁了扁嘴,放下鞭子,去查看施醉卿的伤口。
施醉卿也不动。
歌望舒轻轻拿开她捂着右臂的左手,将右袖往上捋起,没看见血迹,更没看见伤口,但见施醉卿所有的痛苦似都集中在这条右臂上,她索性从肩膀处,将施醉卿的手臂衣裳全部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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