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醉卿显然是早已做了打算,项钰隐约听说,施醉卿自被雷劈后,性子便有些不同以往,不仅人更奸猾狡诈,连这作风也是与以往大相同,听闻她最喜欢立些什么字据来算计人……
项钰看了几遍,也看不出这誓约书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将纸递给了荀且,“荀兄,施醉卿这人狡诈诡辩,你可仔细看看,别着了这阉人的道。”
荀且将纸递给项钰,“以我看来,并无不妥之处……城主,不管这誓约书有无算计之处,对城主也并无大影响。”
项钰想了想,的确,只要他言而有信,施醉卿拿着这誓约书,不过就是一张废纸而已,眼下,还是解了这燃眉之急为重。
项钰又看了一遍,便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大名,洋洋洒洒,颇为阔气,随后再按着施醉卿的要求,按了手印,以同样的方式将誓约书给施醉卿送了过去。
施醉卿看了看,满意一笑,将誓约书递给了瑾烟,“这好东西,可得给本督仔细收着,万不能落下了。”
瑾烟点了点头,看施醉卿笑得那么狡猾,心知这誓约书绝没那么简单,不给施醉卿仔细收着,施醉卿也饶不了她。
施醉卿下令冷飞流收了万箭齐发,也让寂璟敖的人将那慑人的大炮架子收了,还特意嘱咐冷飞流给项钰渡了一艘小船过去。
项钰上了岸,看着自己的大船完完全全的沉入了海底,叹了一口气,荀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荀且看向施醉卿,“督主,别来无恙。”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的确是,看来荀公子这匹千里马,是找到了苟且的伯乐,恭喜恭喜啊。”
荀且只是收敛了笑意,对施醉卿话里的排斥并未多置一词去辩驳,倒是项钰听到苟且两个字,浓眉一沉,“施醉卿,你又污言秽语的说些什么——”
施醉卿笑容抱歉,“本督书多的少,大字不识几个,城主被介意。”,项钰想起施醉卿誓约书上的条条款款,能想出这般堪称一绝的誓约书的人,能是大字不识几个?况且,项钰还亲眼见到施醉卿在临江仙楼出口成章,让大都城有名的才俊皇子寂孜笙哑口无言……
这阉人,真是虚伪的过分。
施醉卿将目光从沈落微与初一的脸上漂过,虚虚笑了几声,寂璟敖揽着她一同坐在一块巨石上,两人挨得极近,低低的似在商量着什么,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施醉卿的笑声。
那笑声自不同于施醉卿对待旁人时虚伪而适可而止的笑意,项钰停在耳中,觉得悦耳不已,不由得朝施醉卿看去,没想到这阉人,也有这般真心真意的时候,他又不由的多看了寂璟敖几眼,越看越觉得,寂璟敖也不咋地,施醉卿在他怀里,笑得那么淫~荡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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