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施醉卿搁在心里的那句话说——就像贞~节牌坊对烈女的吸引力一样。
百姓们兴高采烈地抬着金字匾额,千恩万岁,将朝廷和施醉卿夸了一个遍,一改方才嚣张和蛮横的态度,早就忘了温离颜和祭司庙的存在,此刻可是将施醉卿捧上了天。
施醉卿很是含蓄将各种赞赏一一笑纳,目光睇着温离颜时,颇为讽刺。
温离颜本是来看戏,如今戏没看着,反倒落得里外不是人,这滋味,可是有些不好受。
说到底,施醉卿先前可是假模假样的给过温离颜表现的机会,温离颜要是抓住了机会大义凌然的规劝老百姓几句,此刻情况自然就有些不一样。
可她方才却只顾着让施醉卿下不了台,处处刁难施醉卿,此刻即便她想要说点什么,也完全没有她插话的余地。
因为不管她说什么,落在此刻兴奋的老百姓眼中,都有故意挑起百姓和官府相斗的险恶用意。
看着百姓抬着牌匾离去,温离颜的神色难看至极,施醉卿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里,抬着眼看温离颜,“本督这般看着温祭司,才发觉温祭司你果真是有几分仙子的气息……”,施醉卿上下打量温离颜,特别的将视线集中在温离颜头上的羽毛发簪上,随后施醉卿吹了一声口哨,小贱便耀武扬威的天际俯冲下来,落在施醉卿的肩头,施醉卿很是认真地拨弄着小贱头顶的羽冠,“看见温祭司,本督不妨,还以为是咱们小贱修炼成人形了……”
温离颜死死的捏着拳头,看着施醉卿逗弄着那只凶神恶煞的秃鹫,又听施醉卿道:“不过本督也知,这插上鸟羽不一定是仙鹤,有可能就是只掉进了染缸里的黑乌鸦,穿上白衣不一定是飞天仙子,有可能是裹着窗帘骑扫帚的巫婆……小贱你说是不是?”
瑾烟低低笑出声,温离颜微微勾了勾嘴角,强作镇定,“督主说话可真是风趣,本司不才,若是按照督主的理解,本司倒是也以为,这穿上紫衣不一定是九五之尊,有可能是癞蛤蟆翻身故弄玄虚。”
施醉卿似笑非笑抬着眼,小贱似乎感觉到施醉卿身上的戾气,叫嚣着要朝温离颜啄去,施醉卿捉住了小贱的蹄子,骂道:“你这小贱蹄子,再敢胡乱踢,仔细本督给你一根一根给你拔了。”
这话也不知是骂谁。
施醉卿收拾了小贱,这才抬眼去看温离颜,轻慢而慵懒,“温祭司这句话,倒是让本督也想去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坐一坐,只是不知,温祭司那时,可还有命站在本督跟前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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