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日,玄奘把风灵和几个弟子丢在一旁不管,独自在浊云峰山顶悬崖边静坐。那其余八座次峰的神识极不友善,一遍一遍从浊云峰上放肆地扫过。
有这两日的功夫,沙悟净倒真盖成了一栋别致静雅的小院。不曾漆染的原木搭建的房屋,天然的散发着木料的香气。又有清扬长老命人送来的生活用具,倒是很快便能住人了。
“夫君,九天也该回来了,我们进屋吧?”风灵靠着玄奘还不算宽阔的肩膀,柔声说道。
“你们进去吧,一会捣乱的人就该来了。我要专心应付,没办法照顾你们。”玄奘睁开双眼,他已经感觉到那八道神识中,一道极不友善的神识已经蠢蠢欲动。
玄奘刻意隐藏了两朵神莲的气息,更别说那圣人遗留的气息,故而在那八道神识的感觉中,玄奘似乎真的就是一个虚渡期的普通修士。
虽说在玄奘这个年纪便有虚渡期修为,也足以称得上惊世骇俗。但毕竟这八道神识的主人都已经是黄仙修为,仙凡有别,玄奘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天然的让这些人有了上位者的心态。
正如玄奘所言,浊云峰不远处的止戈峰上,一朵祥云升起,一个道人悠悠哉哉地飘向浊云峰。看那架势,显然就是要让玄奘等人看见自己到来。
止戈峰是除了浊云峰外的诸峰之末,以至于三星宗居然无人拜止戈峰主为师,等他降落浊云峰,连个帮忙通报的弟子都没有。
“我乃止戈峰石翁,你们峰主呢?叫他出来见我。”那道人走下祥云,却是个老道士,须发都已经灰白,看起来比清扬年轻不到哪里去。只是他天赋不佳,年齿虽高,修为却在诸峰之末。
石瓮见玄奘盯着自己,哪里不知道对方身份,却假装不认识他,随口便使唤起来。
玄奘站起身,探了探身上的尘土,说道:“我便是浊云峰主,浊云峰封山,前日我已经说过了,止戈峰主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混账!”石翁怒道:“浊云峰乃我三星宗之物,你不过是个外人,怎敢驱我离去?”
玄奘也不废话,亮出清扬给他的长老令牌,说道:“我乃本派长老,也非外人。如今浊云峰有我主持,暂时不接待外客。”
“浊云峰乃本派十二峰之末!你不过是末峰长老,见了我应当行礼!”石翁不依不饶道。
“道友有礼了。”玄奘随意一拱手,算是见礼了。
见玄奘油盐不进,态度更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石翁怒急了,骂道:“好个不分尊卑的后生,今日不教训教训你,显不出我止戈峰手段!”
说罢,也不等玄奘答话,大吼一声拍出一掌:“连云手!”
只见石翁右掌化出虚影,如云海般铺天盖地压向玄奘。玄奘却不着急,反而暗自分析这‘连云手’,终究是菩提师叔门下传承,虽然三星宗已是玄门道修,却处处透着西方教的影子。
这‘连云手’与西方教的‘大悲手’极为相似,一方面攻击范围极其广大,显示佛法无边之意,另一方面却杀力有限,暗含慈悲不杀生之意。
“大悲手!”玄奘以正宗西方教妙法回击,两个巨大掌影撞击在一起,扬起无尽尘土,浊云峰狂风骤起,一时间声响也颇为惊人。
玄奘连退十余步,才面前止住败势,胸口也气息翻腾,终究是不如仙人修为。倒是那石翁惊讶地问道:“小子!你怎会我‘连云手’?”
“都说了是‘大悲手’了。”玄奘笑道:“怎么,天底下就许你会这种本事?”
“哼!学了这一招,就以为我拿不下你了吗?”石翁深吸一口气,大嘴鼓起,仿佛要有大的动作。
玄奘见了,却赶忙也吸一口气,大嘴同样鼓起,与石翁几乎同时张嘴,都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
那吼声如有实体,居然隐约可见文字。只不过玄奘所吼出的声音,暗含金字佛文。而石翁所吼,则内有几缕青光道纹。
两声巨吼冲撞在一起,又是玄奘略逊一筹,只是他也不在意,本就修为比对方弱些,输了也正常。
“小子!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居然偷学了我三星宗的‘连云手’和‘菩提怒’!”石翁急道:“今日不说个明白,老夫定要将你带回止戈峰审讯!”
玄奘听了,冷脸回道:“我才来三星宗几天?如何偷学你们的玄攻?适才两招,乃是‘大悲手’和‘狮子吼’,都是西方教的手段,你没见识,也不要随意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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