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你是和尚吗?”石翁微微一愣,见玄奘分明是带着道侣上山的,而且也不曾剃度。
“与你无关。”玄奘答道。
“答不上来,便是撒谎!小子,随我回止戈峰!”石翁大手一招,居然卷起一股强劲的吸力,要将玄奘当场擒拿。
见对方下狠手,玄奘再也不做保留,挥手取出净世白莲,化作一片白光笼罩自己,却如同多了一层屏障,任凭石翁如何催动真元,也扯不动玄奘半分。
“哈哈哈,石翁啊石翁,你还是退下吧。”天空中又飘落一人,却不似石翁那般苍老。而是个中年男子,只是修道之人养颜驻容也不是难事,故而实际年龄也未可知。
“聚仙峰主须弥海,见过道友。”
须弥海一身锦绣道袍、面容俊秀,一双剑眉下双目如电,确实是个好卖相。可惜玄奘不是女人,可不认为对方此时现身是带有善意。索性安坐于净世白莲之中,闭目打坐。
“道友未免太认生了。”须弥海笑道:“今日止戈峰主前来打搅道友,是他的错。道友不必担忧,我聚仙峰可为浊云峰依仗,有我在此,他石翁不敢怎么样。”
果然如须弥海所言,石翁见了他,居然如耗子见了猫一般,顿时安静了下来,连须弥海连番挖苦都仿佛没有听见。
玄奘依旧不答话,须弥海一笑,也不着急,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道友便在这里安坐,我进屋与道友的家眷聊聊天?”
“卑鄙。”玄奘这才睁开眼睛,认真审视起须弥海来。此人修为似乎高过石翁少许,但依旧是黄仙境界。石翁畏惧他到这种地步,想来是一个擅长阴谋算计之人。
此人一出现,便以玄奘身后小院中的风灵和弟子们做要挟,其品性不问自知。
玄奘撤去净世白莲,这终究是三星宗内部,不可能有谁敢明目张胆对自己下死手。
“这就对了。”须弥海满意地笑了笑,说道:“道友,实不相瞒,贫道也是个棍修。适才见道友手中那根长棍极为眼熟,似乎是贫道一位先祖早年遗失的旧物,因此特地赶来确认一番。”
玄奘微微一愣,神色古怪的指了指扫尘棍问道:“你说这棍子,是你祖宗的?”
“正是正是!”须弥海赶忙点点头,感叹道:“子孙不孝,居然遗失了先祖之物。今日重得此宝,还要谢过道友啊!”
说罢,看了一眼止戈峰,不屑地说道:“今后浊云峰有我聚仙峰看顾,想来再无人敢来搅扰。”
石翁听了,赶忙低着头退了一步,以示退让,但神色中却有幸灾乐祸之意。
“我几时说了要将扫尘棍给你?”玄奘听了半天,见对方居然是如此无耻之人,张口随便扯个谎便要贪墨自己的法宝,哪里还会有好脸色给须弥海看?
刚应付完石翁这个真小人,又来了须弥海这个伪君子,玄奘暗暗急道:九天徒儿,你怎么还不回来!
那须弥海见玄奘不知好歹,沉着脸问道:“贫道已经说了,此宝乃我先祖遗物。道友若是不能交还,贫道可就要不客气了!”
正说话间,天空中一道黑色闪电划过,正是敖九天回来了!他收起几十丈的巨大龙躯,与两名老者一起从天而降。
“哼!贫道倒要看看,你须弥海几时成了玄奘前辈的子孙!”一名老道大步走到玄奘身边,恭敬一礼,他身后还跟了个老和尚,更是倒头向玄奘拜了下去。
“免了免了。”玄奘赶忙将对方扶住,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无垢寺的主持跪拜自己,玄奘就真的下不来台了。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须弥海惊道。
寄月山掌门落英真人,无垢寺主持不悔大和尚,都是菩提祖师当年弟子传承下的门派,与三星宗自然是熟悉的。
而那须弥海早年更在落英真人手下吃过大亏,如今见对方如此恭维玄奘,不悔和尚更是差点跪下给玄奘磕头,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踢到铁板了。
“你刚才说,这扫尘棍是你祖宗的?”落英真人冷着脸问道:“当初玄奘前辈在我寄月山炼制此棍时,怎么没见你须弥海来磕头认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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