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救下狐祖,也不多做逗留便告辞离去。
回到天心岛,召集门下诸人道:“有一事,本该早早的与你们分说,因为相柳之故拖延至今。”
“请师尊明示!”
“请掌教明示!”
众人齐声道。
“前日我外出一趟,有意寻找精通三清烙印之人,想要解救你们师母。可惜事与愿违,当年截教万仙,今日竟然找不到一个有此实力的金仙。”玄奘道。
“师傅,传闻青丘山大妖神通广大,难道不能化解玉清烙印?”敖烈问道。他还不知道,相柳、狐祖、梵不移竟然都是通天圣人弟子。
玄奘摇摇头道:“我已问过了,确实无人可解此烙印。”
他不好明说青丘山之事,更不能提及狐祖等人与通天教主的师徒关系。但他确实问过了,相柳与狐祖都只与通天教主是名分师徒,却是带艺投师,不曾修行玉清仙术。
“你等当守住口舌,莫要让门下弟子四处宣扬,说本教竟与青丘山有来往。”玄奘道。
青丘山是一块偌大肥肉,强妖众多,却无巅峰高手,注定只能成为一方强者的附庸。若是被人寻到青丘山跟脚,不免又是一场杀戮纷争,玄奘终究不忍。
“是。”众人赶忙应道。
交代完事情,玄奘取了受损的天心碑,以四朵神莲温养着。又撑起地书,将天心岛罩住。他捏指一算,发现有一个莫名机缘,是与沙悟净有关的,便将他唤来。
“如今你也是地仙修为了,下界有一桩机缘,竟与你有些关系。且去走动一番,看看天意如何。”玄奘道。
“敢问师傅,究竟是何机缘?”沙悟净忠厚有余,悟性稍差,故而当年成就是玄奘弟子中最低的。
玄奘苦笑道:“也是天意难为。我本出自西方教,如今破了色戒,门下弟子竟然个个如此。你去北俱芦洲一行,自然有机缘在等你。”
沙悟净听了,顿时老脸一红。他便是再愚钝,也知道师傅竟然是让自己去寻姻缘。但师命难为,沙悟净点点头,只得出天心岛下界去了。
再说北俱芦洲,自玄武一族没落之后,本就荒凉的一洲,万物凋零。那人族更是只剩下一国,仅有百余万人口。
此国以宝日为名。
宝日国中,多有玄门道修。上至国军、下至黎民,竟然都拜一道人为师。那道人自创玄光教,自称玄光教主,坐下玄日、玄月、玄星三大弟子,与宝日国君竟以师兄弟相称。
这一年,正逢玄光教大典。玄日大师兄传下教主法旨,要国君供奉圣女一人,以贺教主传法护国大德。
国君年年供奉贞洁女子,早已习以为常,今日接了法旨,却大吃一惊。
“大师兄,教主为何偏偏看中朕的小女惜花?”国君苦涩道。
“陛下慎言。”玄日虽是道人,却满面横肉、目露凶光,他笑道:“此乃天意,惜花公主竟然与本教有缘,定然是前世修了大功德的。陛下不可推诿,三日后便是良辰吉日,届时我来拿人!”
“是……”宝日国君吓得胆战心惊,哪里还敢多言。他追随玄光教主修炼十余载,也不过虚渡期而已,甚至未入仙列。一国上下,谁又不知道玄光教主及座下三大弟子尽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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