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轻人却不同。
年轻人大多都还没有经历足够的世事,他们做事往往不会考虑周到,只顾着自己当前痛快。也是因此,落到他们手中的人,通常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遭了大殃了。
就好比严帅算计严刑的事情。要是严帅能多点脑子的话,他就绝对不会那么冲动的在杭禾达的撺掇下,那么快就决定对严刑下手!
这么冲动的决定,想要在行动过程中没有任何疏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是杭禾达现在会躺在这里的最关键原因。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宁芜,不只是年轻,她还是个女生!
女生能有什么脑子?她们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冲动的生物了!
杭禾达现在才开始真正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心起来。
“你说,我要是拿这刀在你身上划上几下的话,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宁芜一边拿刀缓缓的在杭禾达的脸上比划,一边很认真的道,“听说古时候有一种刑法叫做凌迟,可惜我从未真正见识过,今天倒是可以在你身上试一试。对了,你知道凌迟是什么吗?就是拿刀在人身上一片片的割肉,要足足割够三千六百刀,还要保证犯人在受刑过程中不会死掉。为了保证凌迟的过程能够顺利进行,通常还要在犯人身上一边上药一边落刀,犯人再痛也只能忍着,想要自杀都不行。而且,这种刑罚,通常要好几天才能完成一次,非常的费功夫……”
“够了!不要再说了!”杭禾达终于听不下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若无其事的宁芜,惊恐的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只是杭禾达,就是严刑的人,也被宁芜所说的话给吓住了。
他们从来都不知道,看起来时而天真可爱时而严肃认真的宁芜,竟然还有如此冷酷残暴的一面!
她用那么冷静寻常的话说着那么骇人听闻的话语,吓人的效果,简直是成倍的增长。
“我想干什么?”宁芜漫不经心的冷哼道,“这个问题,似乎该先问问你自己吧?只要你配合的话呢,我就让你怎么来的怎么出去。可你要是非想要充当一下硬骨头的话,我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让你多吃吃苦头!”
杭禾达的脸色变幻不定,眼珠子转个不停,却没有说话。
宁芜嗤笑道:“听说你们杭家有个什么虎头帮?虎头帮的帮规,是不是也有很多惩罚人的手段?什么三刀六洞之类的,应该只是最简单的惩罚手段而已。要不要让我的教教你,到底什么样的惩罚手段,才是真正有效的!”
杭禾达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白。
宁芜懒得和他再继续废话下去,直接对孟当吩咐道:“你们先招呼他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叫我一声。”
孟当恭敬的应承了下来。
宁芜转身走出了关押杭禾达的卧室,在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客厅坐了下来。
客厅中留守的两人见到宁芜出来,忙仓促的收拾了一下沙发,将沙发上乱七八糟的零食和衣服扫到一边,又用手大力拍了拍沙发,这才勉强给宁芜弄出了一块稍微干净一点可以坐的地方。
就这,他们还担心宁芜会嫌弃这里太过脏乱,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可没想到,宁芜不但什么也没说,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化一下,就那么直接的坐了下来,一点儿也没有嫌弃的意思。
这不禁让众人对宁芜多了一份好感。
要是宁芜真的像个千金大小姐一样对他们挑剔不止的话,哪怕宁芜能力再高,恐怕他们也不会对宁芜有太多的认同感。
事实上,这些人是想太多了。
宁芜根本就没注意到这里的卫生环境。
一来是因为她现在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挂记严刑身上,二来在上辈子的时候,她吃过的苦头那么多,更加脏乱差的地方她都见识过不少,又岂会被眼前这些东西给吓到?
有人小心翼翼的给宁芜拿了瓶饮料过来,请宁芜喝水。
宁芜点点头,果然打开喝了一口。
拿水过来的人顿时脸上笑得跟开了花似的,简直不要太灿烂,良久也不能从激动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引得同伴不住的冲他翻白眼儿。
杭禾达所在的房间被关上了房门,里头传来了闷闷的声音,像是有人被捂嘴殴打一般。
宁芜等人就当自己啥也没听见,依旧稳稳的坐在客厅中,静静的等待着。
不到半个小时,房门就被打开,孟当从里头走了出来。
“宁小姐,杭禾达说有话想对您说。”孟当恭敬的站在宁芜身边,弯腰道。
“哦?”宁芜轻笑一声,“竟然会这么快?我还以为,或许今天要在这里耗到天亮呢!”
孟当笑道:“宁小姐您太高看这个杭禾达了。他虽然出身邮州杭家,但实际上和虎头帮的接触却算不上有多深。杭禾达毕竟也算是个大少爷,皮娇肉嫩的,还真是经不起太多折腾。他现在才开始服软,已经让我们很是对他刮目相看了!”
宁芜也笑了起来。
她站起身,精神抖擞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他这会儿的服软,到底能配合到什么程度!”
重新走进房间的宁芜看得出来,杭禾达受到的折腾其实并不多。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可一点儿也不多,甚至和之前比起来似乎根本就没什么变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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