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带着宁芜一起和严刑、秦宽道别。
严刑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一副惜字如金的样子。秦宽没有办法,只得出面代表严刑和二人道别。
罗恩和宁芜都不在意,两人并肩离开。
站在包间的窗户边,看着罗恩和宁芜两人驱车离开,严刑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真的已经对宁芜完全死心了一样。
秦宽从门外走进来,撞了撞严刑的胳膊:“罗恩这个人,有心计有能力,你是斗不过他的。”
秦宽这也是有感而发,并没有指望严刑真的会回应他。
却没想到,已经许久没有开口的严刑,这次竟然还真的开口了。
“那又如何?”严刑突然冷冷的道,“四年前我算计不过你,那是因为我没有准备。而现在,所有的明牌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你又凭什么如此肯定,我就一定斗不过罗恩?!”
秦宽一愣,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严刑这个记仇的家伙,竟然还把四年前的事情一直记到了现在!
好吧,虽然当初的确是因为他的那个不靠谱的想法才造成了宁芜的远走他乡。可是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了当初也是他严刑自己同意了的,现在再来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就算你有了准本又能如何?”秦宽冷笑道,“不管是论个人能力还是论家族背景,你都不是罗恩的对手!别看罗氏的大本营在国外,可想必你也清楚,罗氏在国内的势力绝不只是摆在明面上的那么简单!哪怕你拖上整个严氏和罗恩对上,也未必占得到便宜!再说了,就算你比得过罗恩又能如何?现在的关键是,阿芜的心在罗恩身上!就凭这一点,你就已经是输了,而是毫无翻身之力!”
严刑浑身一阵,拳头握得死紧,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让人望之生寒。
秦宽也感觉到了严刑的变化,却没有被他吓到。
他冷哼道:“怎么,被我说穿了关键之处,你就忍耐不住了?!你可别告诉你刚刚还没有看出来,阿芜和罗恩之间的默契,早已超过了你我之前的想象!别看他们没有表现出来,可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在一起了!严刑,从四年前阿芜离开的那一刻起,你在阿芜心中,就再没有了半点地位,也没有了将她挽回的希望了!”
“够了!”
严刑一声含怒低喝,打断了秦宽的话。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见他这副样子,秦宽心中一阵无奈,无声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果真不再多说了。
严刑背对着秦宽,漠然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秦宽说的那些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始终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宁芜和罗恩之间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看在眼里。
那些画面就像是一根根刺一样,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也扎在了他的心上。
严刑其实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将宁芜挽回,可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气。只要这股气一刻不散发出来,他就容易被惹怒,甚至乱发脾气。
现在秦宽把这些话都说破了也好。
至少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渠道。
秦宽看着严刑显得特别孤单寂寞的肩膀,心中头一回对严刑生起了愧疚。
这些年来,因为宁芜的消失,严刑心里受到的折磨,才是最大的。
可人生就是这样,哪怕只是一念之差,也有可能造成终生遗憾,再也无法挽回。
罗恩开车载着宁芜一起回家。
宁芜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副失神的模样。
“阿芜,你想什么呢?”罗恩突然开口,惊醒了宁芜。
“啊?没,我没想什么。”宁芜胡乱回答着。
罗恩笑了起来。
“跟我还这么客气?”罗恩柔声道,“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吗?如果不介意的话,不你倒妨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你忘了,这几年来,我可还是帮你出了不少主意的,还没有一次出过错呢!”
宁芜也失笑出声。
想了想,她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海州的事情,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
罗恩会意,道:“你是说,庄女士的事情吗?”
宁芜点点头:“你说得没错。以前我特别容易钻牛角尖,心胸也狭窄得很,怎么都不肯原谅她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可是现在想来,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生母。哪怕我没办法和她做真正的母女,至少,我也还是应该给她一些尊重。”
她以前能对宁氏的那些不靠谱的长辈都那么谦和,现在想来,庄宛筠的所作所为虽然让人心冷,可至少还没那些人那样让她恶心。
对宁芜的这个想法,罗恩是十分赞同的。
他倒不是在意宁芜对庄宛筠的态度,而是担心宁芜久久的将庄宛筠隔离在外,将来会在宁芜心中形成心结,对宁芜自己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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