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娴看的清楚分明,穆涟漪是彻底放下了季修,情劫过后在她身上没留下丁点痕迹。
容娴不由的感慨:这世上像穆涟漪这种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的人实在太少。
认识到真正的穆涟漪,她才明白所谓的#见猎心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既然穆涟漪不在意,她也不会多嘴再多说什么了。不过一想到日后穆涟漪再次见到‘季修’,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容娴恶趣味发作,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样的场面了。
她饶有趣味的问道:“涟漪可想留在朝中为官?”
穆涟漪讶然:“陛下想留下我?”
容娴诚恳的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涟漪有这个能力和手段,朕相信你能做到。”
穆涟漪沉默了片刻,试探的问道:“若涟漪不愿意呢?”
容娴一副稀疏平常的语气回道:“那就杀了。”
对容娴来说,有能力的人不为她所用,不是浪费就是资敌,这两种她都不能接受,还不如杀了省得留下碍眼。
穆涟漪神色一僵,许久之后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说:“陛下还是这般脾气,与在小世界并没有多少改变。”
容娴眨了眨眼,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有资格让朕改变。”
穆涟漪不知为何笑了出来,她觉得陛下这脾气固执起来很固执,有时候又像个孩子一样任性。
穆涟漪站起身来,朝着容娴拱手一礼:“臣穆涟漪多谢陛下赏识。”
见她同意了,容娴顿时眉开眼笑。连语气都带着点小雀跃:“朕有涟漪,如虎添翼。”
她从御案之后走到穆涟漪身旁,轻轻拍了拍肩膀说:“去找丞相报道吧。”
穆涟漪看着陛下高兴的模样,隐隐有些了解到几位太傅的心情了。
人都说为君者当喜怒不形于色,群臣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揣摩圣意。但他们家的陛下却完全相反,高兴就是高兴,恼怒就是恼怒。
你可以选择做一些让陛下高兴的事情,也可以很肯定的避讳一些让她不高兴的事情,算是很好伺候了。
但他们家陛下有一个让群臣最为纠结的地方,她虽然喜怒形于色,但说变脸就变脸。也可以说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君威难测。
穆涟漪离开之后,容娴侧头朝着倚竹吩咐道:“季学士如今在何处?”
倚竹想了想回道:“季大人正在征西大军中当监军。”
容娴假惺惺的说道:“这可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季大人追妻之路艰难又险阻啊。”
容娴也不想想若非是她在小千界作天作地,季修为了配合她而忽略了病重的皇后,让皇后更早的抑郁而亡。
也亏得穆涟漪看开情劫不计较,不然兴怀怨恨的穆涟漪要么不会答应她入朝为官,要么答应了也会变着法的祸害她。
不过容娴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要错也是世界的错。
倚竹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假装自己没有听到陛下那糟心的话。
“陛下,苏指挥使求见。”华琨的声音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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