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蛇式扭转身形,轻巧的躲避对方激射而来的箭羽,同时在辗转腾挪年箭发连珠,频频射杀贼人,可眼看是贼人越来越多,他毕竟身单影只,双拳不敌四手,只能且战且退,渐渐被逼迫下城墙。
城墙彻底被“红刀头”马贼占据,那曼特勒的身影也出现在城墙上,正在铺排属下在城墙上布防,同时命令他们下去搜捕,但他心起来,“为何始终只有李承训一人在抵抗,其他人呢?”
“战斗才刚刚开始!”,李承训此时正躲在距离城墙有一箭之地的商铺楼顶,那里有他事先存放的百余只羽箭,此刻他手搭箭羽,已锁定住那突厥马贼的首领那曼特勒。
按说这个距离,寻常人根本射不到那里,但李承训可以,他有千金之力,又有一张从乌流水仓库里搜刮出来的强弓。这张弓名叫霸王弓,弓弦为熊劲所制,寻常人等根本拉不开弓弦,但他使来却是趁手。
那曼特勒现在已如惊弓之鸟,总是躲藏在众人身后,想要瞄准他并非易事,李承训手心已泌出汗珠,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他不再等待,弓弦之上的四只箭羽应声而出,风驰电掣,射向那曼特勒身边的护卫,而后,他迅速搭上第二波四只羽箭,在第一波羽箭到达目的地之前,再次射杀出去。
突厥马贼应声倒下一片,顿时破开了那曼特勒的防守阵型,吓得他立即趴伏在地上,嘴里滋哇乱叫。
那些“红刀头”们哗啦啦卧倒一片,随即便有羽箭向李承训藏身之地激射而来,混乱之际,更有十数个马贼竟然抓起自己同伴的尸体以为阻挡,向他围拢而来。
李承训躲过几只箭羽,冷笑连连,“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段。”他把长弓拉满,他这次只用了一只羽箭。
“嗖!”那箭离弦激射而出,在空影,直接穿透了一具尸体,好似毒蛇一般,又死死咬在躲藏在马贼尸后那人的咽喉上。
箭发连珠,接连十余箭射出,又射杀了数人,这次可把突厥马贼们吓得不轻,全都伏在地上不敢妄动。
难怪李承训冷笑,他现在有强弓在手,可惜没有特质的羽箭,否则别说是穿透尸体,就连那藤甲盾牌也阻挡不住他的箭锋。
由于角度和距离的关系,他无法射杀趴伏在地上的马贼,望着数百名马贼黑压压的伏倒一片,他不仅没有恐惧之感,反而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豪气,“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好能再拖个把时辰,那时无忧他们或许快到大青山了!”
那曼特勒眼见数十手下被杀,心无比后悔没带突厥帮阵,可他毕竟久经沙场,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终于下了一道扭转全局的命令,“全力出击”。
不得不承认,他比乌满天强,知道仗势欺人,以多取胜,这便是军旅将军与江湖贼首的区别。
剩下的四百余名突厥马贼,得命之后同时挺身而出,手举着各式兵器向李承训藏身之地蜂拥而来。
李承训一见,心里乐了,“这马贼倒比乌满天强,知道群起而攻之。”他可不傻,宁远少杀几人,也不会等待被他们围住,他一手兜起地上还剩下的十几只箭羽,立即抽身隐遁。
众突厥马贼奔到近前,哪里还有李承训的踪影,就在他们四处张望之机,又有数只羽箭射来,,几名马贼应声而倒。
“他在那里!”众马贼混乱过后,有人发现了李承训藏身之处,再次掩杀过去,可依然无济于事,待到近前,又是不见了他的踪影。
此时,李承训手不多,自然不肯再大量发射,他想以街路为屏障,与他们展开游击战术。
可是堡内道路简单,仅是商铺,其余地方都是低矮平房,再就是大量空地,他根本无处躲藏。
在徒手斩杀了发现他踪影的三名马贼后,他脱下了其穿在自己身上,而后又披散了头发,使得自己更像一个突厥人。
他已经在此牵制马贼差不多一个时辰,现在该是他离去的时候了,不过他不能走城墙,那里已被突厥马贼占领,难保其间不会有神射手在内,还是走密道稳妥。
最在所有的突厥马贼在城内叫嚣着,搜寻突然消失了的李承训的时候,他则悄悄地回到乌满天的房间,打开了那床下的密道,贴身钻了进去,而后回手触动开关,关闭了密道。
大约爬行了十几米远,李承训面前豁然开朗,他已然到了地下密室的两条道路在远端墙壁上赫然入目,一条道路是通往存储宝物的各个房间的,一条道路是通往出口的狭窄甬道。
他已嘱咐无忧等人把钱财宝物携带在身上,自是不会再去藏宝室,而是直奔出口秘道。出口秘道原本被沙子用数块大石封堵起来,现在那些大石已被移开到一旁。
他低头进入秘道,一边躬身急行,心心起来,“以红娘和无忧的能力,应可以搞定地道内的史老三。”
他倒不是担心已被困两日的史老三和他的手下马贼能掀起什么风lang来,而是担心那个黑铁塔,靠得住吗?
他在地洞行进,丝毫不以洞内空间狭窄为制肘,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感觉快到出口的时候,却摸到了一团柔软秘道内漆黑一片,他只有靠触摸来感知存在,一阵摸索过后,他很确定这些柔软之物是人的尸体,而且不只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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