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确曾來过。还未出來。”那卫士将银子纳入怀中。眼‘色’向‘门’旁一挑。
夏老爷哪有不懂。立即陪笑着來到‘门’首的另一侧。“那老夫就在这里稍待片刻。见见张迁将军也好。”说话间。他故技重施。又给令一个守卫递送了银两。
中国人有个‘毛’病。就是不患贫。患不均。就是说。大家都穷。沒得说。一团和气。一旦谁得的多了。富了。那便眼红了。便会闹事了。夏老爷经商这许多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所以这两个‘门’卫都得拜到。
打发了两个守卫。他便在一旁等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见张迁愁眉苦脸的从都督府出來。
“张将军。”夏老爷连忙迎上。拱手做礼。
“哦。是你。”张迁一怔。忙拉着夏老爷的手。“夏老爷。我有事问你。”
夏老爷被他拽着來到一处背人的墙角。第一时间更新 他心中奇怪。这张迁对自己向來也算是尊敬。那也是他使银子喂饱的。可今日怎么如此唐突。
“夏老。这月余不见。都督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地如此奇怪。”张迁凝眉不解。说了自己在都督府内的所见所闻。
原來这张迁拿着扳指兴冲冲的來到都督府。不想却也是在‘门’首吃了闭‘门’羹。好在他本是张亮的侄儿。这裙带关系就是管用。‘门’卫肯替他通传。
一刻钟后。他才被府内出來的管家领了进去。但却止步于张亮卧房之外。终究他是沒见到张亮。也沒有听到张亮的声音。而老管家吩咐其将那东西‘交’出來。由管家送进房里。
兹事体大。张迁哪敢将东西‘交’予他人之手。自是失口拒绝。怎料那管家竟然唤左右兵士将他拿下。强行搜出他藏在身上的“虎形扳指”。而后亲自送进张亮的卧房。
片刻之后。管家出來。吩咐左右退下。又好言抚慰张迁。说是都督身体不适。不能出來见他。而他也不方便进去。就此请张将军先回去。
就这样。张迁极其郁闷的又被押送着出了都督府。而这一路上。他看到都督府内可以说是草木皆兵。到处是顶盔贯甲的军士。偶尔还能见到一身布衣的武林人士。他的心中猛然警觉。开始担心起张亮的安危來。
这一出府。他便见到夏老爷。他知道这有钱人消息通常灵通。而且这些日子夏老爷始终在洛阳。如果说都督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夏老爷或许知道。
夏老爷苦笑着摇了摇。他是真不知情。还渴望从张迁身上寻找答案呢。不过听了张迁的讲述。他感到都督府绝对是出了大事。而绝对不是张亮生病这么简单。
他有心事。急于回去与李承训回报。自然无心再与张迁纠缠。安慰他几句。便又匆匆回府。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们重启搜寻扳指。才刚刚开始。怎么就出了事呢。
回到府里。已经几近傍晚。他径直來到李承训居住的客房。细说了与张迁在都督府的会面情况。而后忧虑地道:“看來你分析得对。这张亮的事情不搞清楚。咱们心里沒底啊。”
李承训点头称是。劝慰夏老爷不必过于忧虑。他今晚势必探清都督府里的内情。再决定今后的行至。但愿那张亮还是活的。
月亮刚刚挂上柳梢头。洛州城内灯火通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是都督府内却是一片肃杀之气。沒有闲杂的仆役丫头。只有重兵在府内巡视。那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衣甲摆动的铿锵声。无不昭示着府内紧张气氛。
夜幕下。一条黑影在屋顶、在偏巷急速飞奔。神不知鬼不觉得就悄然进了都督府的后园。躲过巡视的卫兵。七纵八纵间便來到张亮的卧房屋顶。直接跳进了那火炉的烟囱里。
李承训选择这个时候去探府。是因为來得太早。不方便自己隐藏行踪。而來的太晚。又恐张亮睡下。那便无法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他在烟囱里大头朝下。以壁虎游墙功迅速向下攀爬。这是他上次脱逃的通路。想不到这次还能用得上。可欣喜之余。他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題。那就是他在‘门’外明明看到房内是亮着灯烛的。怎么他在这里望下。底下却是一片漆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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