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墨衣当然懂。第一时间更新她含笑点了点头。他们在幽州城破敌突厥时。日日在军中磨砺。可以说对方的一颦一笑。双方都看得懂。
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由扳指引起來的。而皇帝救他的用意也不单是因为他是驸马那么简单。其用意不言自明。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点。
所以。李承训不便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意图。他担心隔墙有耳。他知道。自己与李世民又已经进入到一种博弈的状态。
一连几日。李承训可谓忙得不可开交。每日上午、下午。三大掌门会來给他运功疗伤。晚间的时候。他会指导太医为自己施针用药。夜深的时候。。。自己则会打坐练气。
他的身子在这种精心的调理下。康复得很快。外伤虽未全部愈合。但骨肉已长得结实。受伤的内脏并沒有坏死。这是三大掌门真气的功劳。至于内息真气。他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毕竟他身负易筋经与太虚荒两大奇功。调理真气经脉。瞬息间的事情。
贾墨衣在旁看着李承训一天天好起來。这悬着的心才渐渐安稳下來。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风险。只要眼前的这个男人在。那多半会化险为夷。至于李承训伤好之后。要做什么。她始终沒问。她知道只要夫唱妇随便够了。
第七日。李世民又來看李承训。但与以往不同。其郁郁寡欢的脸色明显。第一时间更新就连他身边的太监也都是愁眉不展。
“陛下。不知何事忧愁。无名愿为陛下分忧解难。”在皇宫内院。所有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李承训也不例外。
“无名。朕有一事想请你帮忙。”李世民也不客气。但他居然与臣子这般说话。那其实是相当客气了。
“无名请旨。”李承训说完。便要跪拜。这正式的请旨。当然要跪迎。
李世民却双手将他拦起。“无名。这是朕的私事。不关乎国家。你不要多礼。”
李承训见说。不再跪拜。却双臂垂肩。一片恭谨。
李世民笑着指点道:“你这个家伙。。。狡猾得紧。面上向來对朕恭敬。却总是做些令朕尴尬的事情。”
听这口气。李承训知道这是皇帝在调侃自己。以示亲近。“陛下。这你可冤枉臣下了。无名对皇帝可谓是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李世民颇有深意的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念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朕早就命人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别以为你的易筋经。还有那个太虚功了不得。”
“是。无名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帝。”李承训又悄悄地拍了他一记马屁。
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隐国国主。却沦落到如此地步。可悲可叹啊。可谁让人家是天可汗呢。他虽然在心里默默自嘲。可还当真沒有什么觉得委屈的。毕竟他是李世民的女婿。对其尊敬些。也是应当的。
“无名。话有些扯远了。咱们不说这些。”李世民神色一正。“长乐病发的是越发的重了。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如今医佛大师不在。朕真不知该向何人求救。听说你曾从师于医佛。也号称是医佛传人。想让你帮着看看。”
李承训闻言悚然一惊。猛然想起今年可不就是贞观十七年。史书记载。长乐公主于这年六七月间病倒。八月十日病逝。
“陛下。今日是何日。”他师从袁天罡学习易经。对于万年历掐指便算得。这是要回推长乐公主的寿数。
“七月十三。”李世民不明所以。却是随口答出。
一番推演过后。李承训确定长乐公主的死期就在三日之后。而自己能救得年仅二十三芳华的公主吗。他一点儿信心都沒有。因为如果他救活了公主。那历史被篡改。就好似蝴蝶效应。历史将因此而改变。产生许多不可逆的事件。那后世如今我们所看到的历史还会那般存在吗。
李承训愁眉不展。神色间充满忧愁。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但无论怎样去想。其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可以救活公主。便一定要救。至于救活之后。如何规避历史的错位。或许有一个办法可行。
“陛下。无名身体不便。还请您将公主移住宫内。方便微臣施救。不过陛下要快。最好今日便办。”
思虑过后。他提出这一请求。
李世民未想到他的请求如此紧急。略微犹疑一番。最终点头。“那朕将她接入长乐宫。你便在那里为他诊治。明日朕派人來接你。”
送走李世民后。李承训便闷闷不乐。晚间也沒有吃多少东西。他的确非常担心长乐公主的安危。
贾墨衣始终默默陪在他身边。她沒有多问。也无需多问。他知道李承训办事有分寸。有主见。能容忍。但女性的敏锐直觉告诉她。李承训与公主之间怕是有些并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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