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到的只有那么多。”凌遥眼底闪过些许寒芒,却被无奈所替代,“无论她是有心也罢,无意也好,她想要的东西太多,这种攻于心计的女人,我没有兴趣。”
“四处挑起事端,却强势压下,圣堂名望逐步上升,实则早已四面环敌,若不是那过分相似,恐怕我们对她也不会有如此戒心,作势给他人,同时也是在给我们看,根本就无惧其他,打从将弑神套装交给你那一刻起,就做足了安排,不得不承认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女人。”李明语气中尽是褒奖,阴霾在暗处的对手终有暴露之时,最为强势的莫过于这种明晃晃出现在眼前,却不能动摇半分的所在,牵一发而动全身,短短时间,她已经占尽天时地利。
“钱权情,无数不用其极,庆幸他们找到的是你,若是换做他人,恐怕我沦落到一无所有那天,还什么都不知道。”凌遥并不收敛对于李明的信任,诱惑难挡,更何况这种程度,旧情新利,有多少人可以念故。
“兄弟们安于现状,没有了以前的拼劲,哪怕惦着一份恩情,也难免动摇,更何况慕名而来,谈何偏袒,怨不得,只是我们依旧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根本无法防范,如果想要建宁,她必定要拿到玉玺,而最有可能拥有的却是关乎到她。”帮中威望早已不属于凌遥,李明禁不住有些叹息,世事难料,他选择了平静度日,却始终难免他人居心叵测。
“奔波那么多年,兄弟们也累了,不该让他们白白损失,能换回多少就是多少。”凌遥不可能放任不管,哪怕甘愿现状,也是担忧这出生入死的他人,目光投向落地窗对面紧闭的窗户,暗自低语,“任何事情,我们能避就避,我的事情,不能让兄弟们一起遭罪。”
皇庭盛世,多少人艳羡的巨额产业,年纪轻轻,白手打下的这份天下,他却独得多少,尽数分给手下,如今更是没有了以往的锐气,选择退避三舍,不为其他,仅仅是他不愿去连累任何人,付出回报没有所谓的对等,一场游戏的中的厮杀,几乎是动摇了他的所有根基。
“还是没有去见她么?”不知为何,原本盛气凌人的凌遥,褪去戾气,在李明看来更像是一个初蒙烦恼的少年人,他可以老道的去面对各种对手,生意场上手段凶狠,唯独面对那一步,却是怎么也提不起勇气,“你该让她知道,你为她做了多少,不去面对,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选择你?”
“我是为了自己,我不想输,别人做不到,圣堂一定要做到。”倔强的将一切背在身上,不愿让任何人将包袱压在她的身上,纵使再如何疲惫,他也无所谓,“她有一个很安稳的家,哪怕只有父亲,她有很多的朋友,无所谓什么大风大浪,利益纠葛,只是普通的相伴,我有什么?无亲无故,不学无术,好勇斗狠,一堆数不清的前科,能这样看着她,哪怕是偷偷摸摸,我也该知足了。”
“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是理由,没有家人,难道兄弟们不是么?你学的东西不必任何人多,意气用事,最起码你拥有的都是打拼出来的,凌遥,别怪老李多嘴,我最起码是过来人,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在意的,你只是见惯了她在游戏里的躲避,你在害怕。”为何独独是面对她,他会觉得自己这么多的不足,自相形愧,却只是刻意退让。
“我是在害怕,我不希望她连看我一眼,都成奢望,至少这样,她还愿意记住我,她是在躲,那是因为我不好,我是没有勇气,因为我根本就不具有涉足她生活的资格,有了皇庭,我是什么,地痞流氓,还是一个要靠兄弟们推起家世来拼搏的帮主?没有以往,我连游戏都处处受限,找份工作都四处碰壁。”凌遥垂首丧气的埋着脑袋,他不会去责怪她的离去,在他看来,道一千说一万,就是自己的不足才让她望而却步,游戏都无法留住,谈何现实。
甘愿做着这种苦力,只是因为凌遥想去重头来过,每日得到汇报,被各种人呵斥教训,凌遥依旧乐呵呵的去面对,却不知一众跟随他走来的人有多无奈,只能看着他去遭罪。
“大家拥有的再多,也是你给的,你得到的恐怕还不及任何一个人多,如果她让你疲惫,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李明辗转在口的话,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他已然拼到这种地步,一步步退让到了悬崖峭壁,从未考虑过自己,与其这般煎熬,不如索性放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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